數十張符紙齊齊朝怪魚飛去,它靈巧地翻身一躲愣是躲開了,但是也逼得它暫時無法進屋。背后的尖刺和石子路磕碰摩擦,一瞬間響起了刺耳的切割聲,在石頭的表面留下道道劃痕。符紙沒尋到它,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徑直朝它再去,定是要殺它一個不死不休。
想不到那魚也奇怪,每回都能干凈利索地躲過去。并且扭身朝井口的方向狂奔。
怪不得它走路沒有聲響,因為它完全靠魚尾撐住身子在地上滑動。魚尾不長,故而在草地上留下的壓痕也不會很長,遠遠不足柳仙的蛇尾。
見它要逃,陳竹白一話不說直接翻掌運氣,等到兩個手印打完,一整排的陰兵拔地而起,將它的后路封了個無處可逃。
那怪魚見無法過去,發瘋一樣撲向陰兵,陰兵在陳竹白的操縱下和怪魚的利爪擦肩而過,肩頭立馬出現了五道血痕
它的抓痕也是五道,和白仙刺猬的痕跡很像。
血霧四散,在濃重的血腥當中鐘言躍下屋檐,猝不及防地殺到怪魚的面前。酸臭味讓鐘言忍不住地想吐,魚的利爪在半空中劃出弧線朝他劈頭蓋臉地抓來,鐘言蹬地往后退去,聽到屋檐上的人說“小心,這東西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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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言回頭笑著對師兄說,“他是不是嫉妒我很好看,所以非要將我的臉抓破了相”
陳竹白死死地盯著那條怪魚,無可奈何地說“你小心些,抓疼了你可別哭。”
“我怎么會哭呢我只不過想替秦翎出口氣罷了”鐘言應聲而起,可那怪魚也沒打算認輸等死,反而朝著這邊噴出了無數滴綠色的水。
水滴在空中宛如漫天琉璃,可卻比琉璃渣厲害百倍。它們很快落到了陰兵的身上,陰兵身穿厚甲可滋滋滋冒起白色煙霧,顯然已經被它腐蝕。陳竹白再次喚出陰兵來防,在師弟的面前足足擋了一成排,鐘言這會兒單腳猛然發力,旋即飛身而起,一只腳踩在陰兵的肩膀上借力向前,一腳踹在那怪魚噴水的鼻孔上。
怪魚往后一倒,重重地倒向地面,鼻孔噴血,同時也暴露了它在地面上重心不穩當的錯漏。
鐘言知道萬不能讓它回到水里,否則全院岌岌可危。被怪魚撞倒的陰兵在鐘言的注視下化成了粉末,他便知道自己必須速戰速決,因為師兄快要支撐不住了。
換成從前,師兄一個人喚出千軍萬馬,單單是戰馬的蹄聲便能震撼山河,如今十幾個陰兵都穩不住。
遲早要殺了那狗將軍泄憤鐘言想起那人便更恨更狠了,提步殺到怪魚面前單手捏住了它的咽喉。左掌再次運氣,符紙從天而降,如同他呼風喚雨撒豆成兵而來的迷蒙細雨,將怪魚的眼睛蒙上了。
左掌瞬間變為尖利的鬼爪,鐘言滿懷仇恨地刺入它的胸膛當中,只是這樣狠狠一捏,居然沒有找到它的心
“少奶奶”一聲變了調的喊聲打破了這場殺局,鐘言再次將利爪在那魚的胸腔之內轉了一圈,余光當中看到了四個丫頭。
春枝、夏露、秋谷、冬華,
往常說說笑笑的四個大丫鬟已經全部變成了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