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你放著吧,一會兒讓翠兒收拾。”秦翎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別難過,只是睡幾個月。”
“哼,你說得輕巧,到時候你個大少爺是睡著了,我可是在你旁邊焦急的那個。”鐘言毫無威懾力地瞪了他一眼,看著兇狠,實則提前不舍。秦翎趕緊將他抱入懷中“別噘嘴了,嘴上都能掛油瓶了”
“呦,身子好了之后說話就是硬氣,這就開始嫌棄我了”鐘言笑著擰他。
“我哪有嫌棄,我對天發誓。”秦翎舉起手指,“不過最近我確實在想一件大事,等明年小逸過了周歲,他身子再強健些,我就帶你走吧。”
鐘言一愣。
“分家就是,明年小瑤必定要嫁人,我尋一個好人家給她。小泠也長大了,如果他想跟我走也可以一起走。咱們遠遠地離開這里,去你喜歡的地方。”秦翎看著鐘言的眼睛說,“這里總是困住你,我不想這樣。我可以多雇馬車,咱們一路游山玩水,或者隱居深山,反正到你喜歡的地方再停下安家。”
“你真的舍得”鐘言反問。
“不舍得,但是不舍得也得舍得,否則這個家只會讓你和小逸受委屈。”秦翎點了點頭,“我甚至還想小瑤若是不想出嫁,我便帶上她一起。不嫁就不嫁了,兄長來養她一生一世,也不是不行。”
“等你明年醒來再說吧,不急。”鐘言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只不過來日方長,分家也要好好籌劃,不能說走就走。
等到做完飯,師兄還帶著小逸在睡覺,鐘言被童花拉到一旁“怎么了”
“少奶奶,昨夜白仙回來了。”童花說。
“啊回來了啊那一會兒我多做幾
道點心去,晚上別讓它餓著。”
鐘言心想它可回來了,那么朱禹受傷那晚的事情就能說得清楚了。
“它受了很嚴重的傷,養了好久才敢出來,哭著說好久沒吃白糖糕。昨晚我就想給它找點吃,可惜我不會做飯,只給它撒了一把白糖解解饞。不過它認出鍋里燉著的魚湯是什么,說那晚就是那條魚作怪,從井口鉆了出來。當時它正在香案上吃東西,雖然不知那是什么但覺著不是仙家,于是扭打起來。它和那魚都受了傷不過”
童花頓了頓,“它還說了兩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鐘言問。
“我問它是如何來的,它不說,只說是送藥來。還有便是白仙說那晚和魚打斗糾纏的,不止它一個,還有別人。”童花轉了轉腦筋,“小的想,莫非是四小姐”
“你怎么猜的”巧了,鐘言也猜到這里。
童花再近些“不完全是我猜出來,白仙說它覺出這院里有一只很厲害的仙家,但是找不出究竟在哪里。它還說,在四小姐身上察覺到仙家的氣味。您不是疑心四小姐的傷勢嗎有沒有可能咱們都猜錯了,四小姐那晚受傷不是要害少爺,她是來救人的”
鐘言點了點頭“有點道理。”
“四小姐看似柔弱,可若沒有點本事怎么能在秦家平平安安到如今她和少爺要好,說不定早就發覺了朱禹的事,那晚特來救人。或許四小姐沒有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風呢,白仙可告訴我了,幫忙那人甚是了得,如果沒有那位的相助,以它短短的道行還真打不過魚。”童花一股兒腦說了。
這倒是讓鐘言耳目一新,或許他們真的想歪了,秦瑤受傷確實和橫公魚有關,但她不是罪魁禍首,而是站在他們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