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鐘言備受打擊,干脆用雙手拍擊石門,“為什么”
他們要找的就在里頭,可是卻被隔絕門外,他們每次都是差一步,但又一次次跌入困境。鐘言用力地砸門,仿佛用這種方式就能把門叫開,就能讓里頭的什么東西給他開開,最后被飛練強制性地拉回身邊。
腳下又開始震動,鐘言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忽然自嘲地笑了笑。飛練的怨鬼皮沒了,趕到墓穴門口卻進不去,為什么總是那么陰差陽錯,棋差一步
這時,一個青紫色的小女孩兒無聲無息地落在他的面前。
鐘言看著她身后拖行的尾巴,搖了搖頭“還是不行。”
“什么不行”飛
練緊緊地握著他。
“她的知覺沒法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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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沒有法子了。”
“那怎么讓她覺醒”飛練抓住他們最后的一線希望。墓穴里有壓制惡鬼的東西,但是女媧不是惡鬼,女媧就算死了仍舊是上古遺脈,她和自己不一樣。
“覺醒她需要上古血脈,需要神算一族的血,需要神農一族的心。”鐘言一說,飛練眼里的光輝迅速黯淡下去。
鐘言又說“神算子的血就是他們的壽命,就算咱們身邊有了余骨也不一定能成,因為還需要神農的犧牲。女媧不滅萬物生,她是第一支遺脈,復蘇需要靈氣支撐。不然要是每一個女媧后人都能統治柳仙,這天下豈不是亂了套”
飛練頓時啞火,怪不得沒見過小女鬼對蕭薇的柳仙做什么,原來她根本無法復蘇。他們同時抬頭看向暗無天日的穹頂,這里好似成為了一座活死人的墳墓里。
正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耳邊竟然響起了悠遠清晰的歌聲。
“只要感到開心你就拍拍手拍拍手”
“只要感到快樂你就跺跺腳跺跺腳”
“廿廿”蔣天賜從地上站了起來,丟了魂兒一樣朝那邊走去,甚至顧不上腳下是泥濘還是下坡。飛練見狀將他直接撲倒壓在地上,這才阻止他一不小心跌入深淵,然而獲救的蔣天賜并不領情,用力推開飛練,他再一次站了起來,朝著那歌聲和明顯發亮的地方去,旋即又被飛練拽了回來。
“你發瘋了”飛練理解他,但不縱容他,“你現在過去是送死知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我能怎么辦”蔣天賜以為自己再次聽到弟弟的聲音能夠冷靜,甚至這兩天還在做著計劃。但是計劃和現實是分開的兩部分,他以為再聽到這個聲音可以冷靜地思考救援,實際上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和鐘言一樣,面對災厄只有束手無策。
“我現在不過去找到,萬一他又走到別的地方怎么辦”蔣天賜根本不敢想象接下來的結局,這也是他這兩天避免談論的事,“望思山這么大,山體內的洞穴像迷宮一樣,他一個人在里頭瞎走就像走鋼絲,萬一我再也找不到他怎么辦萬一他遇到不測了怎么辦”
“那你也不能”飛練急得雙眼通紅,忽然肩膀上落下一張黃色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