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投中便可取走,投中的都是公子您的,只是花標一文錢一串。”小販往他身邊看看,一般這樣大的公子就算不是父母陪著也有家丁、小廝、伴讀童子陪著,“敢問公子的家里人呢”
“我”鐘言略顯失落,悶不吭聲地捏著花瓣思索,隨后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將花標還給了小販,“我只是先看看,等我家人來了我再投。”
小販的掌心向上,然而接到手里的東西卻不是櫻粉色的花標,而是三文錢。鐘言驚訝地抬起頭來,只見清游溫聲說道“去,玩兒吧,但只有這三文錢的花標可投,多了便沒有了。”
鐘言的心頓時被暖流擊中,手指攥緊一瞬又緩緩松開,目光宛如花標投向了大和尚的臉龐。他半合著眼,因為眼睛適應不了刺眼的日光,濃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而顫動,讓人覺著他無欲無求又滿懷悲憫。
莫名其妙的,鐘言就不敢看他,趕緊回過身,認認真真地玩兒三文錢的玩樂,只是他技藝實在不好,三串花標丟出去只換回一只白色小兔。眼瞧著天就快黑了,他們也要上山回寺了,鐘言抱著小兔兒,緊緊地跟在大和尚身后,忽然發現晚上的街市更是熱鬧。
人人都點著燈,歡聲笑語不斷,每個人的燈都不一樣,顯然是特意畫了花樣兒才拎出來的。有的人兩三成群,有的人孤單一人,還有的鐘言一下子停住腳步,看到一男一女走得很慢,而且躲在那燭火照不到的地方去。
他們要干什么鐘言情不自禁地偷看,只見那男子輕輕地摸了一下女子的面頰,隨后
天啊鐘言立即捂住眼睛,這是什么他為什么用嘴去碰她的嘴唇,難道他要吃了她嗎回去的一路上鐘言都心神不定,一直思索這個問題的答案,等到他們爬上山,月亮已經高高地懸在正上方,照亮了金佛寺的大門。
清游入寺后感覺一陣安心,只是聞著檀香沒有沉香好聞。現在他也不住禪房,而是往后山去,一人帶著一小鬼往陰冷的寒潭走去,直到看到樹上的小木屋。
鐘言輕松地爬了上去,屋里鋪著稻草和褥子,很是松軟。能有這樣一個落腳之處他已經很知足,只是不敢去寒潭旁邊踏水,生怕里面的巨蛇把自己一口吞下。而清游就睡在旁邊的床褥上,木架子上頭堆滿了藥材。他先解開行囊,將這回出游的見解一一記載,寫在紙上,然后開始細細磨藥,仿佛要與藥草為伍。
“這是什么藥丸”鐘言將小兔兒放在稻草上,湊近了他。
“這是小兒通氣丸,不少婦人都會給孩兒留些自用,等她們上山祈福時便可以贈給她們。”清游自來不收藥錢,“我給你的藥材書,你都沒有看吧”
“看了啊,只是看不懂。”鐘言最不喜歡讀書寫字,心里還惦記著剛才那一樁奇事,“大和尚,我問你,天下之大可有你不懂的事情”
“有,有許多。”清游低著頭說。
“那我若有不懂之事,是不是可以問你”鐘言再湊近些。
清游對他的態度頗為贊許“那當然可以,你想問什么”
“我想問,要是有人這樣對另外一個人,是什么意思啊難道是想要吃了她嗎”鐘言說完直接貼了上去,用自己的小嘴巴嘬住了大和尚的嘴巴,還緊緊地盯著人家看,看成了斗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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