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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阿誕懷里,抬眸看著他的眼里悲傷,不由道“思政,看著,看著與朕守候的大好江山,將來,說給我聽”
他的聲音漸漸弱下去,直至完全不聞。
那一瞬間,周圍的痛哭之聲,傳遍宮城。
他們痛哭失去了一位明主,更痛哭于不知未來之君,又將會把這元魏,帶到哪種國度。
皇帝大行,需要停靈三日,同時,元恪已經自動即位,成為皇帝,只等先皇的安葬,便能舉行登基大典。
而在這個時候,元恪只要在先皇面前和滿朝文武一起,哭成一團,便算是敬孝了。
元恪本來哭得十分真誠,在這一點上,北魏的皇帝似乎都有足夠的天賦,當年他的父親元宏便在馮太后的葬禮上哭得反復昏死過去,甚至數日不食,以示哀戚。
但元恪畢竟是皇帝的親兒子,不需要做到如此地步。
所以,中途哭得疲憊了,元恪還是需要去歇息一陣。
但在歇息之余,立刻有他的心腹、同時也是親舅舅的高肇向他進言“陛下,您如今已登大寶,當為將來打算,那君澤已經離開宮城,若是讓其出逃,必是隱患。”
做為心腹,他是知道蕭君澤身份很多事情,到了一定程度,根本不是秘密,高肇早就想為新帝立下功勞“那位是南國之主,又有元勰、馮誕與之相交甚密,一但回到南國,再想得其,便難了。但若將他留在我朝,豈不記得秦留楚王,得地三百里”
元恪不由怒道“一派胡言,我元魏彬彬,禮儀之邦,豈能做暴秦那等無義之事”
高肇點頭秒稱是。
但是,他的話,元恪也明白有道理,只是君澤太過厲害了,他有些不想與他敵對,再者,對方手里很可能有能決定他將來壽數的藥物。
再者,他也明白,父親最后的意思,是不想他對蕭昭澤出手。
高肇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他小聲道“就算要放過他,也得讓他念及您的恩情吧”
元恪沉默數息,幽幽道“誰說朕要放過他了”
高肇說沒有錯,將來他們一南一北,隔淮河對持,與其將來耗費心力,不如在此時,趁著舉國同悲,將這謀害帝王的罪名放在君澤身上,以傾國之力,將他留下。
他就不信了,有十五萬洛陽禁軍,還能讓那一小兒跑了
銅駝街,洛陽皇宮城外的大道。
平日里,這是不許馬匹疾馳,更不許小民上前的正街。
蕭君澤不是小民,這條大街他以前來過無數次,那時,元宏還經常讓他留宿宮中,希望與他徹夜暢談治國之道。
不過都被他以晚睡會長不高為由,斷然拒絕了。
那時馮誕特別喜歡他,時常笑著說,生量長短要看天命,豈是早睡早起就能有用的。
于是他就給的馮誕和元宏講述了人的身高是由骨骼支持的,人體好好休息,才能讓吸收食物中的養份元宏不能理解,于是又派出手下徐太醫和他分辨,說人骨頭三百六十塊,與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相合
他于是要帶元宏去數人骨頭有多少塊,元宏強烈反抗,說這樣褻瀆尸骨的事情,他身為皇帝,是萬萬不能做的
最后是馮誕和他數人骨到底有多少塊,那之后的兩天馮誕睡得很不安穩,元宏為此很是不滿,一連幾日,都陰陽他擾了亡者清靜,殃及他這樣的池魚。
元勰每到這個時候,就悄悄躲到一邊,曾經也是鋒芒畢露過的他,如今已經在兄長的多年壓榨下,變成一個官場老油條,做起事來四平八穩,喜歡圍觀,有事能躲的,絕不多染指一天。
那時候,元宏很想把蕭君澤也收到手下,盡情地發揮少年才華,甚至升官的路線和取哪位公主都已經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