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新雁知道他養父是獵戶,那么自己做些蛇油膏并不奇怪,自用也好,出賣也罷,都很正常。
只不過,實際上這是樓起笙自己做了去鎮上換錢財或以物易物的。鎮上人不知他的來歷,他看著年歲尚小,便稱這東西是父親所做,父親沒空,遣他送來。收東西的商販店面只要東西好使、價格不錯,并不多想別的。
列新雁得到回答,還是很節省,繼續一點一點地摳了涂手上的凍瘡。
樓起笙見他過分秀氣,心中關懷得緊,索性接過來,拉住列新雁的手,自己給他厚厚涂了一遍,涂完正要將還剩下大半罐的蛇油膏塞到列新雁的懷里,突然手一頓,遲疑了一下,沒給了。
“若給你,被你爹娘發現,恐怕又給了你哥哥。”樓起笙語氣冷淡地說。以他對列家的了解而言,有什么好的,先緊著列瀚林用,接著是他們的爹,然后是他們的娘和列新雁的妹妹,最后才是列新雁。
說完,樓起笙轉身去一旁取來馬油膏,摳一坨在手心化開,一邊給列新雁都被冷皴了的小臉蛋兒涂抹,一邊說“從明日起,你每天來我這里,就在這里涂。”
列新雁欲比劃又止,憋了一小會兒,沒憋住,舉起自己的掌心在上面寫字給樓起笙看。
早知道就先不涂了,停一下。痛失被列新雁在手心寫字機會的樓起笙含恨如此追悔。
列新雁不知他心中翻江倒海,自顧自寫道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樓起笙反問。
列新雁繼續寫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
“”因果什么的,不想結也結下了,破罐子破摔罷了。但這種話讓樓起笙如何說得出口。
他只能假裝冷酷,一言不發。
列新雁等了一會兒,猜道那你是不是被我的誠意所打動,愿意跟我玩啦
樓起笙想了想,給他一個默認的眼神。
就這樣,兩人來往起來。
春去秋來,年復一年,在這流水般的歲月里,兩人都長大了,關系也在悄然中默契地有了轉變。反正樓起笙是這么覺得的。而他完全沒考慮過列新雁和他覺得的不一樣這種情況。
他,一只被生父厭棄、被族群放逐、被抽去靈骨的廢麒麟,和一個人族相戀了。這令他覺得世事玄妙。
可這再如何玄妙,依舊是發生了。說不清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總之,兩人太有默契了,心有靈犀,許多話不必言明,自然而然地便
他甚至認為,列新雁在很早以前就對自己有了那層意思,早到第一次主動跑來找他,把那個折紙塞到他手里,那個時候,難說不是已經對他有意思了。否則為什么要對他做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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