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怎么回事,這女人不是你找來的嗎”
琴酒惡狠狠瞪基安蒂一眼,沒有解釋。
自己默許進入組織的人居然是老鼠,這簡直是他一生之恥。他雙手插兜即便渾身濕透,他還是努力維持著該有的格調“通知黑麥和波本,立刻轉移陣地。”
他頓了頓,補充道“讓黑麥帶上那個該死的女人的電腦。”
基安蒂問“要是阿涼在電腦里裝了定位裝置”
琴酒冷聲打斷“那就讓他死。”
聞言,基安蒂聳了聳肩,不再發問。
阿涼正在編寫的軟體對組織而言至關重要,但現如今證實了阿涼是老鼠,以琴酒的性格,應該不會再使用這個軟體。
但這不妨礙他用軟體給黑麥下套,不管黑麥是不是叛徒,琴酒都想他死。
蕩著浪花的水面發出嘩啦啦水響,科恩抱著差點淹死的伏特加游出水面。
借助水的浮力,科恩很輕松地帶著伏特加游到船邊。但在把伏特加托舉上船時,他犯了難。
伏特加比琴酒矮,但即便如此,他的個頭在組織力也能排得上號。
科恩就是個瘦小的遠程狙擊手,根本不可能將伏特加托舉起來。嘗試無果后,科恩直勾勾求助的目光轉了幾個圈,最終落在琴酒身上。
科恩地位不如琴酒,他深知琴酒脾氣,也不敢出言求助,只能直勾勾盯著琴酒看。
他相信以琴酒的智商,一定能理解他的意思。
琴酒確實理解了,他雙手插兜站在船上,充滿殺意地瞪著眼睛“想死嗎科恩”
科恩聳聳肩“不想,但如果琴酒你不來幫忙,伏特加絕對會死。”
“”
短暫僵持過后,琴酒終于敗下陣來。他散發著比長龔佑還可怕的黑氣,揪住伏特加的領子,在科恩的幫助下將他從水里拖了上來。
在對上緊跟著爬上船的科恩的視線,琴酒氣得差點要吃人“看什么看,你難道還指望著我給他做人工呼吸嗎”
科恩扭頭看向啟動螺旋槳的基安蒂,后者則單手扶著舵輪“嘁,你別看我,我也不可能。”
科恩稍作沉默,緩緩收回視線,認命地為伏特加做起人工呼吸。
基安蒂睨了眼身后臉色鐵青的琴酒,出聲詢問“貝爾摩德的事怎么辦找到出賣她的人是誰了嗎”
臭著臉,一副被奪走初吻模樣的科恩也適時開口“之前不是懷疑波本嗎,還做好了埋伏的準備,要繼續調查嗎”
琴酒沉默須臾,下意識想要壓低帽檐。手抬到一半,他才想起帽子早在和阿涼的打斗中掉落,現在應該和阿涼一起被炸成灰了。
光是回憶起阿涼的臉,琴酒本就極差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他把手重新插回衣兜,冷哼一聲后緩緩道“不用了,波本不是叛徒。”
琴酒扭頭看向漸遠的工廠,猩紅的眸子倒映出熊熊燃燒的火焰。大火足以摧毀一切,消滅所有來不及銷毀的證據。
他翕動嘴唇“泄露情報導致貝爾摩德被捕的元兇已經被我殺了。”
基安蒂問“那個女人是怎么知道貝爾摩德的計劃的”
“誰知道呢,對方是電腦天才,也許是偷偷安裝了什么先進的竊聽器。而且貝爾摩德那家伙向來喜歡擅自行動,誰知道她是不是私底下聯絡了那只老鼠,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基安蒂瞥了眼琴酒臉上的表情,收回視線,不再提問。
她不夠聰明,搞不懂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她對琴酒略知一二。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