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沉對此沒有絲毫的反應。
“”
謝停云呼吸一頓,擰著眉捏住寧沉的手腕,指尖冒出的靈力把在傷口處撕咬破壞的魔息全部卷了起來。
寧沉的魔息顯然認得謝停云的靈力,對他并沒有攻擊性,只是寧沉體內受他掌控的魔息數不勝數,抓了一茬又冒出一茬,謝停云干脆上手封住寧沉的經脈大穴,暫時將他的修為封住,這才徹底阻止了魔息的行為。
謝停云有些難過,他一點點把寧沉手上的血跡擦干凈,然后又重新給寧沉上藥、喂靈力。
雖然體內經脈被封,但是掠奪天賦依舊在運轉。
謝停云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氣。
然而事情并沒有謝停云想的那么簡單。
他嚴防死守了數日,在確定寧沉沒有異樣之后,正想松口氣,結果半夜寧沉驀地驚醒,不念錚然出鞘,就要往他身上刺。
謝停云差點連呼吸都不會了。
不念往這邊飛來的力道強勁,速度迅猛,這一刀要是扎下來,給寧沉造成的傷口只會比那天還要糟糕。
不念半空之中被乘風猛然架住,謝停云強硬地扳過寧沉的臉,讓他那雙仍未恢復正常的鮮紅眼眸看著自己,喝道“寧沉”
“”
寧沉的眼眸愈發鮮紅,不念乏力,一刀一劍空中相持,乘風隱落下風。
謝停云緩了語氣,一字一頓道“寧沉,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寧沉盯著他看了半晌,啞聲道“謝停云。不要騙我了。”
“”謝停云澀然道,“好。”
下一刻,他被寧沉按入懷里從頭檢查到尾,寧沉確認他真的沒事之后,這才悄無聲息地松懈了下來。
“”
不念驟
然松懈,被乘風撲在了床腳處的被褥里。
不念這幾天憋得都要抑郁了,兩位主人碰不到,于是只好纏上久違的乘風,伸出自己所有的劍穗對乘風勾勾搭搭,得虧乘風如今脾氣好,任由它怎么玩鬧。
寧沉搭在謝停云的肩上,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不太一樣,但漫無目的地環視了一圈,卻依舊沒想起來不一樣的東西是什么。
疲倦地閉上眼睛,抬手按在謝停云的脊背上。
“”寧沉倏地睜開眼。
他捏了捏自己光滑的掌心,似乎知道了。
那道能夠讓他保持清醒的傷沒了。
寧沉一邊垂下眼眸,手中魔息如刀,輕輕松松地在左手手心里劃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劃痕,這才心滿意足了。
他甚至還特地把手拿開,滴落的血都被魔息悄無聲息吞噬,一滴都沒落到謝停云的身上。
寧沉可是記得特別清楚,這人愛干凈的很,當初自己身上這么多血,沾上去難看得要死,看得寧沉暴躁不堪。
謝停云鼻端聞見了血氣的味道,心中不安起來,他轉過身道“寧沉你不會又把哪里的傷口撕開”
可是還沒等他徹底轉過身去,就被寧沉抬手按了回來,懶洋洋地說道“沒有。沒撕。”
謝停云瞳孔慢慢放大,腦中一片空白。
即使寧沉躲得夠快,但謝停云還是看見了。
那本來已經愈合得光滑如初,如今一眨眼不見,又重新鮮血淋漓起來的,手。
謝停云僵硬在原地,忽然覺得寧沉那幾道其實根本不止劃在了手心之中。
包括之前那一刀,那一謝停云在今夜重新目睹經歷過的,貫穿腰腹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