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沒說行不行,他就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再說吧。”
再說吧再說吧這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拒絕的意思啊
瀧澤生不可思議的盯著他,太宰治觸到他那眼神,頓時把話說得更加委婉,“關于橫濱的情報和你熟知的早就不同了,其中有好幾年的權力變遷和勢力分化,就算你說想幫我”
他突然用了揶揄的語氣,“憑你和蛞蝓相差不大的腦子,一定會處理得焦頭爛額的,到時候可能會崩潰的掀桌,把重要文件搞得亂七八糟。”
“才不是,我比中也有耐心。”
太宰治平平淡淡的點了點頭,“哦,這倒是真的。”
啊,是熟悉的微妙會令人惱火的態度。
“但是說好了哦,要給我留個位置,能經常看到你的位置。”
“”
瀧澤生沒管青年的沉默,“我很認真的,別把我這當玩笑話。”
“好。”
他的嗓音輕柔,就像在寵溺一個任性的孩子,可瀧澤生隱隱覺得他的話音里透著幾分小心翼翼,就像對他的每句話都嚴陣以待一般。
他們沒有去密閉的場合,畢竟那不利于港口afia的下屬們進行隨身保護,瀧澤生在十分鐘才漸漸察覺,自己周圍的人已經被換了一批,那些不長眼的非要硬撞上來的醉鬼們也好久沒遇到了。
商業街有一家看上去很不錯的喜久福店,瀧澤生不自覺的瞥了好幾眼,他那看到甜品便想買的習慣讓他的腳不由自主的往那邊拐,可不管是他還是太宰治都不喜歡吃甜食,買來給別人更顯得舉止怪異,所以瀧澤生走了兩步就掠過了那家店。
“不買嗎”太宰治竟然多此一舉的詢問道。
“不了吧,你突然想吃了嗎,想吃我們就去。”瀧澤生咬著吸管吸了一大口熱乎的海鮮粥,粥是在店面門口打包的,被裝進奶茶杯里,不是甜口的所以體感微妙的有些奇怪,“我只是沒見過這家店而已,所以留意了一下。”
太宰治突然搬出一個與此情此景下毫不搭邊的名字,“愛麗絲應該會喜歡。”
“愛麗絲可我沒想著今晚回去。”
甜品放一晚上口感就不好了。
瀧澤生眼神詭異的盯著太宰治。
“太宰,你是想讓我回去嗎”
太宰治把視線撇開,他好像自見面后就喜歡往下看,死氣沉沉的耷著眼皮,把瞳孔里的光都遮住了,比無精打采還要糟糕的模樣。
瀧澤生語帶威脅,“不許移開視線,睜大眼看著我。”
太宰治仰頭,“好不講道理。”
“你那話的意思就像是我今晚就會急急忙忙的回去。”瀧澤生郁悶的說道,“憑什么,孤兒院離這里好遠的,要來再見你一次好麻煩的。”他把太宰治手里的粥往他嘴里懟,“這么半天了你怎么才喝了兩口,海鮮涼掉了就不好吃了,就算沒胃口也起碼喝掉二分之一吧,我替你試
過了,這份量只夠當我的開胃菜”
在青年輕柔又密集的話音中,太宰治妥協一般的將食物送進口中。
他的食欲向來不好,當上首領后日理萬機,對吃飯便更加不上心。負責照顧他日常的下屬雖然時常擔心他的身體,但比起開口提醒他,那位只是后勤組的港口afia成員更害怕沒理清兩人之間的邊界打擾到boss然后被訓斥一頓dashdash事實上這種事發生過一兩次了。
boss真是陰晴不定的家伙。dashdash來自被辭退的秘書對后輩的苦口良言
所以瀧澤生此時的行為放在港口afia里實在是大膽hei不,狂妄至極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這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偽裝成行人伴隨在boss身邊的機動組拼命抑制著要流露在面部表情上的震驚,他們偶爾瞥去視線時,那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來,可話又不能亂說,連行為舉止都不能顯出怪異,只能拼命的和同事用眼神交流,來證明原來覺得這世界瘋掉的不止自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