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時間似乎凝滯了,因為沒有誰說話,沒有誰變動姿勢,卻又好像十分焦灼,因為碧眸青年正專注的,爭分奪秒的解析著某串代碼。
不對,不對
剛剛經歷了仿若badend電影結局的瀧澤生此時幾乎不敢思考其他的東西,唯有面前的機械性工作能麻痹他的大腦,沒有演算的草紙,他便掐破指尖在墻壁上劃拉出筆畫,突然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演算幾筆便立刻由投入試驗。
否則的話,否則的話
當對徽章解析的思考陷入了凝滯,瀧澤生翻飛的手指猛地頓住。
他怔怔的,睜著那雙恍若枯竭的,無神的雙眼。
否則的話,一切都來不及了。
太宰治凝視著瀧澤生。
看不到。
什么信息都看不出來,唯一能得出的結論是,瀧澤生一定經歷了莫大的打擊,唯有此時封閉自己才能保護他。
他拒絕交流,那張總是吐露肺腑之言的嘴現在就像被封死了一樣,他做的那場噩夢,讓他連找太宰治拌嘴撒嬌尋求安慰都做不到了。
連我都不能拯救他。
太宰治意識到。
而奇異的是,大概那場噩夢已經傾盡了異能力的所有,大概瀧澤生突然在一次次的掙扎中悟出了抵抗異能力的方式,他這回保持清醒的時間非常久。
二十分鐘了。
太宰治默數著。
在這個沒有時鐘的空間里,他清晰的感知著時間的流逝,就像本能一樣。
三十分鐘了。
瀧澤生竟然還是沒有露出任何不對勁的神色。
忽然,太宰治明白過來腦髓地獄源自于人類的思想,而思想的偏向是情感,如果他此時沒有情感的渴求,那么腦髓地獄便可能不會捏造出令他崩潰的情景。又或者說,瀧澤生此時仍然在經受著傷害。
他只是對那些完全不給予關注,保持著永遠的冷靜,就為了解析這堆龐大的數據。
四十分鐘后,太宰治試探性的站起身。
瀧澤生沒有反應。
鎖鏈的殘骸還堆在地上無人在意,太宰治徑直跨過它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地下室的門。
瀧澤生果然沒有對此作出反應,明明幾個小時之前,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好像在對他凌遲一般。
“boss。”
門外有一個游擊隊守在這里,為了保護他們首領的安全。
“怎么樣”
“還沒有得到空間異能力者的消息,但是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先生說,他遇到了個手下敗將,對方也是組合的人。”
名偵探的手下敗將。
太宰治幾乎不用思考就知道那人是誰,埃德加愛倫坡。
那位頭腦極其聰明的組合首席策劃者似乎和江戶川亂步有些淵源,而太宰治曾說的,世界各處都找不到的藏寶之地,其中一個便是那位異
能力者的小說世界中。
另一個,便是如今將夢野久作藏起來的異空間,安妮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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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給我帶來。”
突然,屋里的瀧澤生出聲了。
他的聲音極其沙啞,像是生銹已久的喉嚨突然開始運作一般,可他只是僅僅一個小時沒有說話,這樣的沙啞程度更像是肌肉過度緊張造成的。
他竟然聽到了
原來不是拒絕了外界的信息,而是讓自己成為一個平靜的,只是思考利弊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