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背叛的家伙如今是要像逃家之犬一樣找自己之前的窩嗎,你到底哪里來的自信,篤定我不會殺你”
“什么”
“聽不懂日語”琴酒壓下眉宇,“你說我們不至于走到無話可聊的地步錯,那樣的關系于我們而言都是天方夜譚。”
他似是懷著恨意,字字清晰,“我做夢都想殺你,瀧澤生。”
瀧澤生沉默了許久。
他站在天臺的邊緣,后腰抵著岌岌可危的圍欄。
那一瞬間,他的表情是茫然無措的。
琴酒凝滯了一瞬,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靜默的站在瀧澤生的對面。
他聽到瀧澤生緩緩低語道,“你討厭我”
“”
奇怪。
完全沒有預想到的情況出現了。
瀧澤生將手指插進發間,他的任務評級明明不錯,怎么會把和任務對象的關系搞得這么糟糕如果他們真的關系惡劣到了那種地步,他見到琴酒時的第一反應應該也是逃避閃躲的。
因為身體會記得。
再然后,心口升騰起的是煩躁。
他回來沒有得到歡迎就算了,竟然是這么打擊性的對待。
“嘖。”
瀧澤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耐心能這么稀少,因為記憶的空白,他現在聽到琴酒的惡言只覺得很是撕裂,就像這人在陪他演反目的劇本,他的情感觸動只浮于表面,更深層次的是迷惑和意外,以及竄動著讓他神經抽搐的煩躁。
他勉強壓下情緒,定定的開口,“我問你,你現在真的無比憎恨我嗎”
聽到這話的續和不愧是瀧澤大人,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認真探討起了情感問題
瀧澤生就像被強制按下的情緒的暫停鍵。
他認真的凝視著琴酒,“你很討厭我嗎”
琴酒幾乎不會懷疑,如果他此時回答了是,瀧澤生就會轉身離開。
他會表現出的態度是你既然討厭我,那我們就當兩條不想交的平行線。
而就在他們僵持時
“砰”
瀧澤生敏銳的捕捉到了一聲異響,那是裝了的狙擊槍的聲音。
“咔噠”
身后抵著的圍欄瞬間松動,站在天臺邊緣的青年似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來不及轉換重心,整個人都向后栽去。
踩空的腳,傾斜的身體,本能伸出的手,以及輕不可聞的一聲
“g”
凜風呼嘯的刮過耳邊。
瀧澤生垂眸望了眼腳下,然后輕笑著抬起了頭。
“好了,我知道答案了,黑澤。”
他懸掛在天臺上,而琴酒正緊緊的,死命的拽住他的手,用力到手指發白,他的臉上還殘留著未散去的驚慌,瀧澤生從他的瞳孔深處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以及熟悉的,因可能的失去所產生的恐懼。
“你說你恨我”
那你現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