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有你家里人參與的事,你知道了”
季旸頓時睜開眼,整個人都處在驚愕狀態“你知道”
那一瞬間,他說不上自己是什么感受,大概是一種更深的無力,他老婆可真是能耐啊好像沒有她無法處理的事,他什么都插不上手。
梁思憫卻懶洋洋的,困頓著打了個哈欠“查胡檐月就順道一塊兒查了。”
“為什么不跟我說”季旸擰著眉。
他似乎一直忽略了一個事,很多事只在于她愿不愿意,車禍的事,她早就查過了,沒繼續追查下去定然有她的原因,或許她骨子里就不想查胡檐月,但既然事情已經捅破,她沒道理再自我欺騙下去。
而她查什么,肯定不會只是淺嘗輒止,連大伯江逾都能知道的事,沒道理梁思憫查不出來。
這會兒祝家那位,說不定已經要送進去了。
梁思憫困得不耐煩,“跟你沒什么關系,睡吧”
“梁思憫”季旸嚴肅地叫著她名字,“你把我當什么”
這么大的事,就輕飄飄一句跟你沒有關系,他是什么豢養的只需要閉著眼討主人歡心的狗
梁思憫又打了個哈欠,眼淚直流,真的撐不住了,她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卻軟綿綿沒什么力道“當老公,當什么難道當你是棵蔥我這個人記仇,車禍的事兒我不會就這么算了,但你在這兒,我也不會找人把他們都打一頓,既然他們想要錢要權利要地位,那就讓他們什么都沒有就好了。你的目的不就是奪權正好我幫你,目標一致,利益一致,所以覺得沒必要再多說。還是你心軟了”
“當然沒有”
只是
他們梁家人做事沒有這么溫和過,從他爺爺那輩兒就狠,不然也不會兒子剛一十多歲,梁友明就把整個梁氏都丟給梁正平。
梁正平一個人把中昇撐起來,并做到這個地步,當然也不會是什么簡單的角色。
至于梁思憫,她是爺爺帶大的。
他去大
概了解過她的南城的情況,她處理那個坑害她的合伙人,那個叫徐新越的,可謂是又快又狠,根本連留一線都不留。
但現在
“這么做是為了我嗎”季旸問她。
梁思憫“嗯”一聲“不然呢”
她實在是太困了,不知道嘟囔了句閉嘴還是什么,就沉沉睡過去了。
季旸長久地沉默,然后低著頭吻了她額頭“對不起。”
如果不是自己,她大概早就把季家鬧得天翻地覆了,她一向是個不吃虧的人,連報復都討厭婉轉,不記仇,因為有仇當場報,沒什么迂回曲折的心思。
第一天醒過來的時候,梁思憫是被季旸從被子里薅出來的,她睜了睜眼,有氣無力“你干嘛”
季旸擰著眉給她穿衣服“你發燒了你感覺不到嗎”
梁思憫“哦”一聲,好像是有一點。
季旸已經吩咐了傭人,家庭醫生很快就到了。
從小到大梁思憫很少生病,每回生病都驚天動地的,周邵紅一疊聲地叫著心肝寶貝,上樓來看女兒。
梁思諶被吵醒,打著哈欠,雙手插兜,慢悠悠地也往這邊走。
梁正平本來要出門,突然又折返回來。
就連云舒都探頭探腦擠過來看思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