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琰是馬球賽上的常勝將軍,以往有他在,諸王都勝不過他,久而久之,避開與他對敵,但現在他身上有傷,估計不會上場,大都松了口氣。
可誰知苻承澤走過來,跟苻琰笑說,“三哥今日上場吧,我還想跟三哥比一場。”
他不過十七八歲,和苻琰這張冷冰冰的臉不同,他天生一副笑臉,和苻琰有三分像,不及苻琰姿容俊美,兄弟二人都偏像皇帝,可皇帝身體不好,看起來要文弱的多。
襄王話不中聽,崔姣覺得甚至算惡毒了,明知道苻琰受了傷,竟然還裝作不知,要苻琰上場。
她看向皇后,皇后眼下被王貴妃絆住了,無暇顧及這邊。
苻琰唇畔有了點笑,“襄王既想與孤比試,孤不能掃了襄王的興,就讓孤的掌書與你比一場吧。”
他稍稍將臉側向崔姣,崔姣往前一步,向苻承澤行禮。
讓個玉軟花柔的小娘子與苻承澤比試,苻承澤當即不快,“三哥不屑跟我打一場馬球,也不需這個小娘子來應付我吧。”
苻琰道,“襄王未必打的過她。”
席間的那些人皆在看他們,苻承澤被激將法一激,更是下不了臺。
他會打不過小娘子
“三哥既如此說,我倒要瞧瞧小娘子在球場上能有多厲害。”
他轉身命人牽馬,“只要入場,小娘子就是哭,我也不會相讓。”
苻琰那張陰郁的俊臉別向崔姣,低聲說,“贏了,孤有賞。”
崔姣連忙屈了屈膝,由昆侖馬奴引去球場,翻羽已被牽來,崔姣腳踩馬鐙翻身上馬,接過球杖,忽聽后方譏笑聲,“這么矮小的馬,小娘子若落馬了,可別被踩死了。”
她扭過頭,正是苻承澤騎著馬帶領王家大郎等勛貴子弟經過,譏笑聲是他們中間發出來的。
崔姣在那幾人眼中看到了殺意,脊背不僅生涼,她有太子撐腰,他們應不敢明目張膽行兇。
兩隊在場中對壘,鑼聲一響即開賽。
崔姣手持球杖迅速勾馬球拋向自己的副手,占的先機。
苻承澤等人沒料到她出手如此快,王大郎道,“大王,這小娘子不好對付。”
苻承澤哼一聲,攜人搶馬球。
看球的人都緊張盯著。
場上兩方交匯,崔姣和副手牢牢護著球,崔姣在一堆男人里格外嬌小輕便,翻羽帶著她穿梭在球場中,苻承澤等人根本沒機會觸碰到球,不過一炷香,便進了球,獲得頭籌。
引得席間一片喝彩。
慕容琰微翹唇,淺呷一口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