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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的這些話,崔明秀心里有了底,難得喜悅,親自為她斟酒,“今日真是雙喜臨門,大哥哥娶妻,我們一家人和好如初。”
崔姣和她碰酒杯,酒下肚后,才說,“我有件事忘記問三姊姊了。”
崔明秀讓她直說。
崔姣便道,“我來時看見了張侍郎,如今我已身在東宮,與他家無瓜葛了,阿耶有沒有知會張侍郎”
崔陽中當然不會跟張家說這事,好不容易和張家攀上了親,他自然要竭力維護,崔姣被太子帶回長安,張崔兩家為辦冥婚罔顧崔姣性命,他們心里都有鬼,唯恐太子會就此事發作,可他們也清楚的很,只要崔姣不受寵,受寵的人是崔明秀,就不必畏懼太子會為崔姣出頭,崔姣這顆棋子也就作廢了。
她是崔氏女,這點跑不掉。
那時想收拾崔姣實在輕而易舉,只消往外放出她曾是張大郎的妻子,隱姓埋名入東宮,就可以讓她身敗名裂。
崔明秀讓她放心,“阿耶早說過了,張侍郎是明白人,不會揪著不放,大哥哥岳家在朝,你又在東宮,張侍郎巴結我們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敢生事。”
崔姣心里門清,如果他們真與張侍郎說了兩廂無關的話,張侍郎斷不會再登門,張侍郎那么好面子,張大郎長得丑,娶不到媳婦,張侍郎都會因此惱怒,在外大肆宣揚兒媳婦是崔氏嫡女,跟他說崔七娘不是他的兒媳婦,他定會記恨崔氏,崔氏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世官之家,張侍郎好歹還是侍郎,沒必要討好崔氏。
方才在門外,崔陽中和張侍郎可好的很呢,張家全來了。
崔姣面上高興,只作被她糊弄住了,兩人在這宴上熟練的扮作好姊妹,直到宴散了,崔姣與崔仲邕要離府,崔明秀挽留道,“不如讓仲邕阿兄留在家里住吧,他一個人在外多不便。”
崔姣替崔仲邕回話,“除名要有除名的樣子,阿兄在外知道艱辛了,才會刻苦讀書。”
崔明秀便不再勸,讓人送他們兄妹離開。
打發走了崔府的仆人,崔姣帶崔仲邕先往西市去了。
此時天才微微黑,離宵禁還有將近半個時辰,崔姣找到賃戶租了一間小院,小院雖在西市,但離鬧市算遠,近永安渠附近的大安坊,因地勢較低,雨水過足的年份,這里容易被淹沒,所以這里人少,恰恰適合崔仲邕這樣喜靜的讀書人。
兄妹二人進屋以后,崔仲邕先叫了句牙牙。
崔姣當即止不住淚,回他一聲阿兄,過去的那些事情也不想在問了,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再說起來也只是徒添傷感。
只有一件事情,崔姣定要問,她抹掉眼淚,問道,“已過了秋闈
,阿兄入科場了嗎”
崔仲邕道,我被崔家毀了名聲,本來已經對科場不報希望,夫子替我報名,我參考后沒料到竟然考中了。”
他把地方州府縣尉的舉薦信和解狀拿出來給崔姣看,縣尉對他的才學給以夸贊,解狀上標明崔仲邕在舉子中得中第七的好名次。
阿兄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崔姣托著解狀手發抖,小心翼翼將解狀卷好還給他,她笑道,“阿兄勤學苦讀十載,這是阿兄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