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見苻琰面上蒼白,但眼神明亮,不像是重病的樣子,都上前將他看一圈,落了不少淚,才高興的帶他入玄武門。
玄武門內的將士都低著頭,只當看不見苻琰這個人。
一行人到紫宸殿,殿內還有曲樂,殿外皇后惱怒不已,率先將殿門一推。
皇帝和王貴妃本在欣賞新編的歌舞,陡然看到苻琰站在門前,皇帝嚇得叫人,“快來人快來人把太子趕出去”
王貴妃
看見苻琰不像有病的樣子,后面跟著她的耳目,心下慌慌,知事情敗露,他手上還捏著兵權,能這樣直入大明宮,必然不怕皇帝。
王貴妃非常快速的做出了反應,直喊了聲陛下,就雙眼一閉,裝暈了過去。
皇帝一見王貴妃暈倒,也在龍椅上坐不住,站起來想跑。
苻琰沒有近前,在殿門邊站定,掀擺跪下道,“兒沒有身染貓鬼之癥,此系王貴妃耳目傳出去的謠言。”
他身后的女史戰戰兢兢跪地,哭道,“奴婢以前是安仁殿的舊仆,貴妃娘娘把奴婢留在了太極宮內,讓奴婢隨時盯緊東宮,奴婢誤聽了太子殿下身染貓鬼病,把話傳給了貴妃娘娘”
皇帝瞠目結舌,一時未敢信。
孫醫師忙跪地舉起奏疏,說,“太子殿下與臣仆近來倒是在商研貓鬼病,太子殿下昔日曾染此癥,不會再被染上,身上的血也能醫治貓鬼病患者,此病也絕非巫術,乃是一種寒癥,冬寒之日發作者尤甚,春夏卻不見,可類比尋常疫病。”
中官將奏疏呈到皇帝面前,皇帝拿起奏疏看一遍,才確信苻琰確實沒得貓鬼病,傳的是謠言。
皇帝雖享樂,可也不是蠢得一無所知,策劃這一切的顯然是王貴妃,近來王貴妃母兄妹三人風光無限,他是寵愛他們,但也不是閉眼的瞎子,如何不知,太子若有事,他們三人最得利。
“陛下還要給王貴妃修佛塔,給五娘修別鄴嗎”皇后譏諷他。
皇帝頓時臉上顯出窘迫之色,轉頭見王貴妃還暈著,揚手先給了她一耳光。
王貴妃被打的裝不了暈,捂著半張臉發懵。
皇帝手指著她,“你這賤人竟敢胡亂散布謠言,若不是今日太子前來,朕是不是還蒙在鼓里”
王貴妃撲通跪地,搖頭哭道,“陛下明鑒,妾是讓這女史留在安仁殿,可是陛下讓太極宮各殿得舊人入東宮服侍太子殿下,妾只是想讓她留意太子動向,并未想過坑害太子殿下,這次是她亂傳得話,妾只是擔心陛下的身體,才告知了陛下,妾千錯萬錯,也只是一心為陛下著想,妾甘愿受罰,但妾對陛下的心,陛下難道不知嗎”
皇帝被她哭的動了情,想想她可能有私心,但這些年過來,他們也是你儂我儂了半輩子,終究是擔心他罷了。
皇后冷哼一聲,“三郎沒事,陛下還是速速讓襄王把政務都交還吧,我聽說,現在門下省亂作一團,全是因襄王瞎指派。”
皇帝被皇后說的難堪,點點頭,“皇后說的是,襄王從未理過政事,交給他是添亂,還是太子管的好,但貴妃也是過于憂心朕的身體,這事她有錯,佛塔就不修了,五娘的別鄴,朕還是想修的。”
苻琰與皇后互看一眼,苻琰先拜退出去,皇后便與皇帝又因五公主大吵了一架,氣的皇帝直罵潑婦。
苻琰回東宮以后直入內室,崔姣趴在窗頭和木香套話,想打探打探崔仲邕如何了,一見他氣勢洶洶進來,跑的比兔子還快,往被窩里鉆,沒鉆一陣,被子就被扯開,她被苻琰扣著腰,掙扎不得,旋即就被他摁在床頭一口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