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屬墻鑄造而成的空間。
幾臺大型計算機正在同時運轉,旁邊還列了一臺銀色游戲艙。
這是組織根據柳內功人的游戲進行的模擬復制,是「蝶」的翻版。
所有數據皆是由月讀唯,支撐游戲nc做出反應的,也是她從柳內功人那里拿回來的程序。
“查爾斯,都快一星期了。難道你還沒能把這堆東西弄明白嗎不要告訴我你一點進展都沒有”
“nothgiseasierthanfautfdg,verouth。”
這個臉上滿是青色胡茬的男人已經七天七夜沒合眼了。
他驚嘆于游戲程序編寫的精妙,全身心地投入進去,卻發現這好像又是一個偌大的迷宮。那層層堆疊的代碼帶著他四處穿行,完全找不到出路。
貝爾摩德冷笑一聲,不耐回道“你當我愿意來你這兒地方嗎誰想見你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瘋子”
她的腳尖踢了踢門邊的垃圾桶,桶蓋已經難以合上,不用猜都知道里面裝滿了被壓癟的紙杯都是男人拿來沖泡咖啡的。
查爾斯有重度的咖啡因依賴癥,不僅少眠多夢,甚至出現了精神幻聽和妄想的癥狀。
他不止一次在公共場合發瘋,為了完成他的實驗,不知浪費了多少組織底層干部。這家伙還覬覦上了verouth,只想知道她永葆青春,不再衰老的秘密。
要不是這個人的大腦異于常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貝爾摩德早就把這人斃了,怎么可能容許他活到現在。
“別怪我沒提醒你,先生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就算是猝死,你也只能死在這張實驗臺上。”
女人踩著尖尖的鞋跟,幾乎要比屋子里的男人高上一個頭。
她看向人的目光既厭惡又狠毒。
“到時候,說不定我還會有好心情,向boss要塊好點兒的墓地給你埋了。”
查爾斯愛的就是貝爾摩德這幅偽善又殘忍的面孔。
他幾近癡迷地看著這求而不得的實驗體,乞求她再讓boss給點兒寬限。
“再給我點兒時間,我敢保證,我一定能找出點兒什么”
“這個程序體,它一定有問題”
男人揚言這根本就不是柳內功人手中的那個真正有自主反應的智能體,他洋洋灑灑說了許多貝爾摩德聽不懂的專業詞匯,卻被女人猛得打斷。
“查爾斯這可別是你推卸責任的借口吧”
金發的美人睥睨冷視,“要是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我可沒那個閑心為你打擾boss。”
這是繼「銀色子彈」計劃后,又一個讓那位先生看到希望的項目。一旦失敗,誰都承擔不起他的怒火。
“你在緊張什么verouth。”
查爾斯絲毫不懼這位組織的千面魔女。
“這
個程序,
不是那個最近的新寵月亮金酒帶回來的嗎出了問題,
boss也只會找她才對。”
他就像一條毒蛇,發現了新奇好玩的獵物想要纏繞而上。
“難道說,你和她的關系不錯”
“噢這可真是讓我驚訝啊”
貝爾摩德徹底冷下臉來。
這就是她最討厭查爾斯的地方。
總是像條蛇一樣,從陰暗潮濕的角落,窺探任何人想要掩藏的秘密。
令人作嘔的同時,亦令人害怕。
園游會的后一個周末。
柳內功人如先前約定好的,把游戲艙送到了月讀唯的家。與游戲艙一起送到的,還有一封信函。
少女粗粗略過前面的問候語,卻在看到這一段的時候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