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我的主意,平時笑靨如花的人此時嘴角都僵直了一瞬,差點沒掛住。
他轉頭看我“法則之神,賣隊友,是你哪條法則”
“生存法則。”我正色道“況且,合作是威逼利誘來的。我們也算不上真正的隊友。”
沈緣皮笑肉不笑的拉扯了一下嘴角,也不遮掩了,直接開口用尋常的聲音對我說“小良果,我倒是有另一個主意。”
他那薄情唇瓣微啟,我幾乎是立刻就知道了他要說什么了
我把絨絨懟到他臉上,封住了他的嘴,本還在低吼的絨絨忽然被舉高懟到了沈緣臉上,它迷茫的“嗷嗚”了一聲。
我阻止道“不行倒退太久了我好不容易跟絨絨培養了一天的感情”
沈緣接過絨絨,睨了陸家死氣沉沉的黑毛筆桿子一眼“那他吧。”
黑毛筆桿子皺著眉,對我們突然開始聊天全然不解,他側身讓開,示意樓下的黑衣人上來動手抓人。
“不行。”我又分析道,“我見他的前一眼已經在樓梯上了,再來一次也避無可避”我看向客棧門口靠邊的一個黑衣人。
“那位壯士”我喊,所有黑衣人都一臉莫名其妙的盯著我,我只盯著那壯士道,“我愛你啊”
場面死寂,所有黑衣人這下倒是都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了在門口的那位壯士。連黑毛筆桿子也意外的轉頭了。
那壯士虎目圓睜,好似也被嚇得不輕,他一張黢黑的臉漲得通紅,連忙擺手,那么大的嘴里結結巴巴的愣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正在此無聲勝有聲的時候,二樓上傳來了一聲嘶啞的詢問“吵什么”
所有人又齊刷刷的轉頭望向樓上,我和沈緣也望向了樓上,然后,我愣住了。
哎
這個樓上穿著中衣的男子,不正是那山路石頭上趴著讓我死了兩次的那位黑衣俠士嗎
樓下的黑衣人們見了他,又訓練有素整齊劃一的跪地行禮,響亮統一的喊了聲“少主”
“少主”我錯愕。
“認識”旁邊的沈緣抱著狗看我,帶著意外的打量,“幾時認識的”
不是
有點亂
我的目光在沈緣臉上掃過,又看向樓上的“少主”。
“少主”似傷還重,正捂著胸口,神態虛弱,但他也正盯著我,神色間也有錯愕“姑娘”
他喚了一聲,然后外面就忽然傳來了民眾的驚呼
“降石天降石落下來了”
天降石
是凡人稱呼流星的方式
場面一下就更混亂了。
陸家的壯士們不抓我們了,紛紛往客棧外跑。
黑毛筆桿子也不再關注我們了,他高呼了聲“兄長”然后閃身就出現在了樓上,他拉住他傷重的兄長,“我們走”
緊接著,他們變成一道光,“唰”的就直接消失了。
即便
我看見了他兄長對我伸出了手,好似還想說些什么。
外面天空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好似即將天崩地裂。
火光也渲染了外面尋常的小鎮街道。
在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混亂的夜晚,處處都是讓我沒想到的事,我但最沒想到的,還是此時此刻
“我告一個白,這個詛咒竟然要動用天墜流星來殺我”我問沈緣,“你們九重天八百仙心思這么歹毒的嗎”
“詛咒是他們設的,怎么死卻是隨機的,也不一定是他們的意思。”
沈緣平靜的回答在這混亂里顯得十分突兀,他甚至還有空將絨絨放到樓梯上,他拔了樓梯上的匕首出來,在絨絨面前晃了兩圈,然后把匕首扔向了客棧外面
“絨絨,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