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看來上一次,是老板一念之間,不想多生事端,給錢了事了。
我跟老板道了個歉“冒犯了。師兄留下的東西我明早收拾。”
言罷,我上了樓。
沒有人叫住我,下面也沒有人再說話。
“直接回房吧。”沈緣指導我,“別演走錯門了。”
我依言回到了房間,然后坐下,倒了點水喝。
“洗個臉睡覺吧。”他輕聲道,“按正常時間來算,小良果也累了兩天了。”
“”我聽了這話,一時間都想反問沈緣一句什么
我什么都不干了
就睡覺
我睡得著
然后我躺在床上,就真的睡著了。
是真累啊。
身體和精神上都很疲憊。
上一次,我一直惦記著重逢陸北騰的任務,大半夜的才能被隔壁的咳嗽聲驚醒。
現在沈緣一句“睡覺吧”,然后沒有給我任何其他的引導與壓力。我是一沾枕頭就著了。
夜里,別說隔壁的咳嗽聲,就是連公雞打鳴都沒叫醒我。
到了太陽曬到我臉都感覺到燙的時候,我才悠悠醒來。
“今日八月初三,小良果睡得好嗎”腦中傳來沈緣的聲音。
我打了個哈欠,剛想回應他,但又恍然記起我還在任務中,我拍了拍嘴,側耳聽外面的動靜,忽然,聽到樓下有馬兒打噴嚏的聲音。
我心里一驚,立即想起了之前,我和沈緣帶著絨絨在鎮子外的破廟玩耍時,看見陸北騰與陸北寒坐在馬車上離開了小鎮
這是中午了
我立馬奔到窗口,往下面一看,在街道下,正是那輛載著這兄弟二人離開的馬車。
馬車停著,還在候人。
“管理一下表情。”沈緣道,“就當你靠在窗邊看風景了。”
于是,我立馬收斂了我的驚訝,做了一副悠閑的模樣,打量著樓下。
沒一會兒,陸北寒攙扶著陸北騰從客棧大門走出來了。
這時,日頭正好,兄弟倆上馬車前,灼灼的日光照下來,襯得兄弟倆的臉色都蒼白得過分。
陸北騰還在咳嗽,上馬車前的這一步,對現在的他來說好似很艱難,他捂著傷口,緩了許久。陸北寒在他身邊看著,微微皺著眉頭,一直淡漠陰冷的神色間透露出幾分擔憂。
我忍著初醒的困勁兒在樓上冷漠的看著,把他們也當成了風景。
“幫幫他唄,小良果。”沈緣如此說。
上個馬車還要幫嗎之前有一次,流星落下的時候,他弟弟帶著他跑路可麻利了
我如此想著,但還是聽從沈緣的話,用指尖捕捉起空氣中的游散靈氣了。
我操縱著游散的靈氣,慢慢讓它們凝聚成型,化作光點,一點一滴的向陸北騰的身體里匯聚而去。
螢火蟲一般的光芒越來越多,吸引了不止陸北騰一人的目光,陸北寒、黑衣壯士還有身邊的行人都看向了這些靈動的光點。
我指揮著它們,讓它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左右探看,唯有馬車前,捂著胸腔傷口的陸北騰,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了二樓的我。
日光偏差,我將一個靈氣匯聚的光點,點向他,而在他抬頭的這瞬間,那光點,不偏不倚,正巧點入了他黑色的眼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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