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欺負你”敏銳捕捉到青年細小的表情變化,霍野眸光漸冷,道,“楚風”
宋岫半點也不驚訝。
畢竟在“花容叛逃”的事件里,死者就這么一個。
微微仰著頭,青年抿唇,如同倔強揚起脖頸的天鵝,變相默認了自己的身份,“你相信我”
不像詢問,倒像是嘲諷。
霍野記起初見時白兔奄奄一息躺在雪中的狼狽,又記起門內弟子對“花容”的指責,忽然鬼使神差抬起手,摸了摸青年的發頂,“嗯。”
“我相信。”
“也對,”足足五秒沒說話,恍若想通什么般,青年小聲,“有道侶契在,你應該能感覺到我是否撒謊。”
與道侶契無關。
大腦比嘴巴更快給出答案,霍野正欲張口,一只裹挾著劍氣的紙鶴忽地撞破窗戶,炮彈似的扎進來,接著在霍野身旁緊急剎車。
竹筒倒豆子般,沖和的聲音一股腦涌出來,“霍野一百三十二只紙鶴你鐵了心裝聾是吧”
頓了頓又嘆“聽說白羽把你的寶貝兔子氣死了師兄已命他在執法堂罰跪反省,之后如何,你總要給個章程。”
“無論如何,斷不可逆天改命鑄成大錯。”
“此紙鶴受劍氣庇護,莫說明月峰,龍潭虎穴亦闖得,半個時辰內務必回信,否則休怪我提劍上山,把你這仙府砍禿。”
中氣十足,讓宋岫瞬間聯想到某個魔法故事里的吼叫信。
霍野則淡定抬手,將其收入袖中。
為免渡劫時有人誤闖,他特意用陣法將明月峰盡數封閉,莫說普通弟子,連沖和的氣息都被擋在外頭。
此刻,山腳寫著明月峰的石碑前,約莫正躺著一堆撞散架的委屈紙鶴。
原主素來謹慎乖巧,哪曾見過沖和火冒三丈的模樣,低頭,宋岫忍笑,默默朝床的內側縮了縮。
圓滾滾的尾巴被他壓扁了些,卻不痛。
近乎直白的回避之意,充滿對故人的抗拒。
心照不宣地,霍野沒再提及舊事,更沒追問狐貍為何會變作白兔,關于紙鶴,他本打算隨意回句話了事,現下倒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師兄好好聊聊。
左右還有半個時辰,霍野伸手,“能走嗎”
“暖泉對你的身體有益,修煉效果也最佳。”
急著把尾巴收回,青年沒點頭也沒搖頭,卻避開了他的攙扶。
偏偏那足足比青年大上一整圈的外袍不給面子,衣擺及地,一走一動間,調皮絆住了前者的腳。
宋岫不由自主向前踉蹌。
昏睡兩天,且有靈力在體內折騰,他腿酸得厲害,一時竟真沒穩住。
“小心,”耳側染上不屬于自己的吐息,前一秒被拒絕的大手再次湊近,穩穩撈住宋岫的腰,“你只當自己是兔子便好。”
完蛋,橋段老套,臺詞卻新穎,聽到這話,宋岫有氣無力吐槽,他果然更喜歡我的原型。
殊不知,在他沒看到的地方,某位劍尊已然僵硬繃緊小臂肌肉。
男人的腰,也能這般軟嗎
自己這練劍的手
弄壞了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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