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連被我握住放在口袋里的手動了下,他低聲道“你”
于是我從口袋里抽出手,轉頭拍了下亞連的肩膀,露出笑容,“沒事啊,很抱歉讓他誤解了你,但沒關系,能遇見你就很開心了。”
江森嗤笑了聲,“怎么還真在我面前演起鴛鴦來了”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卻瞳孔驟縮。
就在這時,我陡然發覺脖頸一陣濕熱,回過頭去,卻見亞連眼睛發紅,黑發垂落在額邊,動作極其迅猛地抽出一支鋼筆拔掉筆蓋。他眼眸里閃爍著火焰般的執著,笑得高傲又狠絕,鋼筆尖沒入脖頸,鮮血噴濺而出。
我立刻要攥住他的手,反手將他按在地上,“松手松手你在干什么”
江森咬牙,卻并不敢輕舉妄動,眼中卻只有疲憊和失望,“你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亞連并不看我,他當然不看我,畢竟我從始至終都是他與江森博弈的一個工具而已。他要用我來完成他驕傲的人格的表演,還要用我作為他爭奪主權的工具。
我在心里想。
亞連看向江森,大笑起來,“你以為我是好擺布的禁足,可以,當然可以。一個月后,我要看到她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我面前。不然”
他的鋼筆尖更加深入脖頸,如玫瑰的唇瓣都蒼白了,卻仍然堅定無比。
“我是oga也好,你的未婚夫也好,安德森家與江家聯姻的對象也好,我絕不妥協于你現在,你要不要低頭你敢不敢不低頭”
亞連笑得肩膀顫抖起來,像個破舊的風箱,呼吸急促。
他又望著我微笑,“不怪你,你值得,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而且沒有你,我不會知道我的未婚夫,原來是這么一個人。”他的話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挑釁與嘲笑。
我流下淚水來,緊緊握住他流血的脖頸,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望著江森。
江森的手緊緊攥成拳,挺直的脊梁終于松懈下來,揉了下鼻梁后才道“我答應你。”
他吼道“好,你有本事我答應你”
亞連終于松懈下來,軟倒在我懷里。
他被一眾人帶走。
我看著滿身的血跡有些苦惱。
雖然是故意讓他摸到口袋里的鋼筆的,但是真沒想到說干就干,裝裝樣子不是更好么
這么想著的時候,江森已經派人把我按著押上車了。
我望了眼他,又覺得不奇怪了。
天之驕子的碰撞或許就是這樣,不見血不行吧。
江森在車外長久地凝視著我,黑眸里有著暗色的火焰。
我咬著唇,睜著紅通通的眼睛,努力露出恨與堅定與什么呢
另一種情緒還沒想好時,江森已經生氣起來了。
老天爺啊,我什么都沒做,為何他要對一個老實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