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我一個小小的人情。”江森微笑,又道“還有一些時間,你趕緊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辛苦你了。”
我點頭,又聽見他用很輕的話音道“你對亞連,如何了”
誰啊哦他啊,我琢磨了幾秒,決定為我離開五城做一個小小的鋪墊,順便讓江森收一收這種a同味兒。
我咬了下唇,有些難過,“其實,這段時間,經歷了這些事后,我已經很少想起來他了。每次想起來,總覺得像是做了個很美的夢,沒有什么真實感。”
“不過好在,我最近發現有個人很好,對我也很好,我也忍不住想對他好。”我看著江森,他似乎聽得有些煩,面上的表情越來越淡,我又道“不過我這樣的人,能配得上誰呢只是想想罷了,這件事結束后,我打算再從長計議。如果可以的話,安定下來也很好。”
“你現在才少年期末期吧,不過是上大學的年紀。”江森沉默了幾秒,才道“而且,其實這才兩周不到,你的感情”
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說這種話,他是因為她的品格與之結交的,而非其他的原因。無論她薄情與否,都無他無關才對,尤其是,她薄情的對象是他的未婚夫,她還打算開始新生活,他應該高興他們的友情不會受到亞連的影響才對。
但沒
有。
江森只覺得煩躁。
“我的感情依然在,只是我比以前更加清楚我和他是不可能的,難道你不應該高興嗎”我反問江森,又道“無望的愛,再矢志不渝又有什么用呢”
江森默然幾秒,只是點點頭。
通話結束后,休息時間還剩二十分鐘。
蒙德與萊納特作為擔保證人,并不能與我私下交流,他們仍在另一個場所。趁著沒有他們在,我火速撥打起來了斐瑞的電話,這一刻,我比任何時候都要虔誠且認真。
終于,第二通電話打通后,斐瑞接通了,他聲音嘶啞,語氣有些茫然。
“喂哪位”
他問。
哪位,你他嗎心里惦記著想弄死的那一位
但我的心中依然松了口氣。
起碼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是那個要出庭的卡爾璐的證人。
夜晚漫長而寂寥,斐瑞的夢中只有反復的熱與冷。
他蜷縮癱軟在門邊,一夜之間竟并未感覺到任何不屬實,信息素交纏的味道經久不散,又像是將他劃分到了一個安心又舒適的領域。
這一晚,他不再像前兩夜一般,感覺到內部開始灼燒的空虛。
模糊之間,斐瑞耳邊有什么聲音震動喧鬧著。他努力了許久,手終于了有幾分力氣,去摸起來散落在身邊的終端。
然后,他聽見一道女聲道“斐瑞,是我,我現在在法庭的休庭休息時間。”
什么庭審什么離開
庭審
斐瑞驟然驚醒,朦朧的睡意散去,“你現在在庭審現場”
他話中有藏不住的驚訝,問完話后他幾乎毫不猶豫地扶著周邊的東西起身,走路卻又踉蹌幾分,話音急促道“你為什么沒有叫醒我你一個人去的話你”
斐瑞話音頓住,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下去。
說什么,說現在那邊的計劃還在推進,只有自己和她一起才能破局嗎
可是他真的有必要去嗎
臨時標記如今是第天,標記的影響已經逐漸變弱,那種無法抑制的依賴、愛慕、渴望都隨著激素的消退而消退,他冷靜地想甚至于她死在那里,臨時標記還有他那樣渴求的姿態才能成為正正一樁懸案。
斐瑞放緩動作,眼睛暗下來,臉上并無過多的神色。可是即便標記影響削弱,他依然反復地糾結焦慮,不安讓他呼吸有些困難。
她是不是已經受到了為難了
庭審結束后她會怎么樣
她給他打電話前,是不是先和艾什禮打電話了
某種思緒一閃而過,令斐瑞立刻有些情緒崩潰,他立刻開始默念
今天一過,你的情緒機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