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川頓了幾秒,望向我,沒再繼續深入,轉向了另一個問題,“我們調取了部分不涉及你隱私的記錄,發現
你之前在卡爾璐酒店居住過很長一段時間,那時你的公民卡上顯示你剛從廠子里離職,請問你如何支撐這些消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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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這他媽怎么調取到的
這一刻,我意識到,也許期待我進監獄的人好像不止一個。不是,你們就這么喜歡監獄賽季皮膚的陳之微嗎
我感覺周身發冷,額頭有了些冷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剛剛還是代表貧苦城市說話的人呢,這會兒估計被罵翻了吧我斜著眼睛看了眼法院那邊的人,他們盯著終端,咬牙切齒,有人還瞪了我一眼。
很好,我確定了,我應該被罵得戶口本只剩一頁了。
“請回答。”
季時川好整以暇地望著我。
這他媽怎么回答,難道直說我出賣美色騙到的嗎
我舔了下唇,越想說話,喉嚨里越有石頭。腦中飛速思考中,我的意識卻逐漸渙散,越發感到困倦。長達一分鐘的沉默后,我看向了季時川的眼睛,灰色的義眼應該被他調節了下顏色,如今是愈發淺的灰。
我盯著那只義眼,陡然想起它變色的場景,差點笑出聲。
季時川沒催我,似乎對我的注視很滿意一般,彎了彎眼睛。
“很好笑嗎”
“我想起來了一些事。”
我如實回答。
方才的驚慌陡然散去。
我道“我曾經被卷入過一起殺人事件當中。”
我轉頭看向總助,她疑惑地看我,我道“申請三城法院與五城法院進行數據共享,我出庭時的錄像。”
總助立刻看向末席法官,末席法官略微思索下,立刻站起身暫停了質詢會的繼續。緊接著,他與總助起身往外走。
一時間我又想笑了,我可真是生笑。
誰能想到,我曾經站在被告席,但如今,法院竟要為我辯護。
僅僅五分鐘,他們就回來了,庭審錄像驟然播放在大屏幕上。真奇怪,那場我覺得難熬痛苦,漫長到一個世紀的庭審,實際播放起來,時間卻并不算長。
庭審末尾,關于我到底如何能支撐卡爾璐酒店消費問題提出時,那個黑發綠眸的青年突然出現,對著所有大聲喊道“是我我就是那個跟他關系密切的人我跟她偷偷定情了,是我出的錢和賬戶但是我用了別人的假身份,不信你們看”
他伸出手,無名指的戒指閃閃發光,“這就是證明我跟她,幾年前就認識了,是未婚夫妻的關系”
影片結束,全場都安靜至極。
我凝視著全息屏幕,努力讓自己的眼睛里含著淚,放輕話音,“他是一名法官的兒子,我們背著他的家人私下訂婚了,是他的一切。”
斐瑞,你既然把過去的事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