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含熱淚,“我就一次。”
“在十二城藏得挺好。”陳行謹話音不咸不淡,又笑了下,“可以,正好跟我回去。”
我抱著腦袋,“我不要,你能不能別管我
松手”
陳行謹仍然揪著我的領子,對著大衣領口講話,“開路,降下機艇。”
他話音落下的一瞬,我聽見巨大的旋螺槳的聲音,狂風敲擊著窗戶,我望過去,看見一輛直升機艇停在窗旁。
草,陳行謹怎么混得這么好了
這什么影視劇場景怎么還有直升機艇
我大為震撼,陳行謹卻仍然提溜著我,他打開窗戶,風迅速吹起他的黑發與風衣。他將腦袋扔到一邊,邁開腿踩著窗戶,一手圈著我的腰部,蹬著床邊直接跳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身體驟然失衡,我幾乎只能嗅到令人作嘔的潮濕味道,但下一秒,腰間的力道更緊。陳行謹一手攀著梯子,一手掐著我的腰,“別叫了,死不了人。”
我道“我寧愿去死”
陳行謹的手松開了些,語氣平淡,“那我松手了。”
“那你死了賤貨”
我更用力扯住他的衣服,直到他的衣服被我扯得也勒住了他的脖子。我聽見陳行謹的呼吸重了些。
栽種,勒死你算了
好不容易進入了機艇內部,我便看見陳行謹道“說吧,怎么藏的。”
我道“說系統故障,換了個學籍,又封鎖了公民id換了個學校。我老實告訴你了,你該放我走了。”
陳行謹扯了下唇,“怎么不回我”
我道“我不識字。”
陳行謹瞇了下眼,話音很輕,“行,上學去吧。正好有個任務。”
我“啊”
陳行謹用手掐著我的后脖子,湊近我,話音卻是對著主駕駛座的人說的“安排下,陳之微,公民idxxxxxx,轉入中心城思蘭德附屬軍事中學六年級,身份隨便選一個合適的,明早跟我一起入學。”
啊軍校那他媽不是出了名的aha集中營嗎聽說滿課還要住宿進去了和閹了我有什么區別
我茫然之際聽見前座傳來聲音“已錄入。”
我震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他媽怎么還要上學我要去打工放我去打工”我寧愿在廠子里當流水線工人也不絕對不要進軍校廠子里可不用禁欲我轉身狂捶機艙的艙門,握著拳頭大喊,“放我走放我走”
陳行謹的手指勾著我的后領口,話音冷淡,“晚了。翅膀真是硬了。”
我淚流滿課,努力扒著舷窗,看著窗外的云朵和夜幕下依稀可見的半空軌道,仿佛在窺視著我最后的自由。我伸出手,拍打著艙門,喉嚨里只有哭腔。
放我走我不要進軍校我恐同
救命,我不要跟aha一起住
慢慢的,我的手滑落了,腦子里只有一個落魄的男人在低聲歌唱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望外邊,外邊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園,何日能重返我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