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奶奶還在對面呢。”
“沒關系,你這張床挺不錯,晃起來沒聲音,我今早還在床頭墊了兩塊海綿,就等著晚上試試效果呢。”
于童按住自己的睡衣下擺,跟他提條件,“那你今天不許穿著這身線衣線褲睡覺”
他倆沒打算在娘家多呆,所以沒帶換洗衣物過來。
但是二狗子在她家享受了貴賓待遇,住下來就不想走了。
奶奶也舍不得他們回去,便把爺爺沒穿過的線衣線褲給了他一套,讓他將臟的換下來。
二狗子身高腿長,穿上她爺爺的衣服,像大人穿了小孩的衣服,透著點滑稽。
她擔心自己會在床上笑場。
狄思科神色古怪地嘟噥“我也不想穿著線衣線褲睡覺,這都是被你逼出來的”
他已經經歷過好幾次了。
睡覺睡到半夜時,突然被媳婦像擼貓似的,握住了把手。
而于童本人睡得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啥。
在自己家的時候,他被騷
擾以后,可以直接騷擾回去。
可是如今來了媳婦娘家,他得好好表現,盡量克制。
所以,以防被半夜偷襲,他這幾天都是穿著衣裳睡的。
既然媳婦已經表示抗議了,狄思科便依言將那套礙事的衣裳脫掉。
鉆進被窩與媳婦共同進步了小半宿。
翌日早上,他神清氣爽地宣布“這床真不錯,我以后都不穿衣服睡覺了”
于童沒弄明白,穿不穿衣服,跟她的床有什么關系。
胡亂嗯嗯兩聲,將他的狗頭推開,重又睡了過去。
狄思科在媳婦娘家樂不思蜀。
白天上班,晚上享受白主任的六菜一湯,于爺爺的珍藏好酒,以及媳婦的溫香軟玉。
小日子過得美滋滋。
不過,今天臨近下班時,他在單位接到了郭美鳳的電話。
二嬸來家里還錢了。
一千四百五十塊,被她一分不少地還了回來。
郭美鳳讓他下班以后回家一趟。
二嬸這么快就主動跑來還錢,還挺出人意料的。
但是狄思科心里也清楚,二嬸能下定決心將錢還回來,必然是另有所求的。
回家見到對方后,他便率先關心地問“我二叔和政哥身體恢復得怎么樣了”
“就那樣吧,前兩天剛出院,都在家躺著呢。你二叔的腿,以后能不能正常走路還不好說。不過,小政算是被那混蛋給毀了。大夫說,脾被摘了以后,影響免疫系統,會對身體健康造成很大影響。他又失血過多,現在臉色還是刷白的。”
二嬸將手心在膝蓋上蹭了蹭,踟躕很久,才不好意思地望向幾個侄子“你們已經知道你們二叔被人帶去賭博窩點,輸了一大筆錢的事了吧”
“聽說了。”
“他把那套拆遷的房子抵給了人家,我真是恨不能抽死他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他跟小政也都算得到了懲罰,我再跟他計較那些也是于事無補。”二嬸緊張地問,“老五,你這邊有沒有辦法,幫我們把那套房子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