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君墨像是被從天而落的大驚喜砸中,太過興奮以至于惶恐自己出現了幻覺,大腦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大哥”楊明煦的聲音干澀得不行,反射性地揪住了楊君墨的衣角,眼眶紅腫。
阮棠早便知曉了楊君墨的身份,因此,她早就做好了可能和他相遇的準備,倒是沒有太多意外。
她的注意力放在了楊君墨和楊明煦雙方的稱呼上,很快猜測出兩人的身份。
“楊君墨少堂主,”阮棠淡淡地說“希望你管好你的弟弟。”
“我救了你一命,沒想過要任何的報答,但也不希望為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留下了這樣一句話,阮棠便沒再耽擱,拉著郁余的手轉身離開,沒給楊君墨和楊明煦兩人留太多的面子。
在楊君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阮棠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宛若帶走了他的大半魂魄。
濕冷的夜風拂面而過,卷起地面上枯黃的落葉。
落葉打著卷兒飄落在地上,為黑夜添了幾分難言的寂寥和蕭瑟。
楊君墨許久才回過神來。
他本就是個聰慧的,結合掌握的所有信息,很快分析出全部內情。
“所以,恩人就是阮棠”
是母親建議他們追求的對象。
而這一點,他一直傻乎乎地被蒙在鼓里,楊明煦卻是早就知道了。
“大哥,我是真的喜歡阮棠師妹,很喜歡很喜歡”
楊明煦淚水滾滾而落,祈求地抓住了楊君墨的衣擺,極近可憐地懇求。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但你能不能原諒我讓讓我,不要和我搶,好不好求求你了,大哥”
楊明煦向來很會用這種討巧賣乖的動作。
因為楊堂主疼愛幼子,因為楊君墨很在意親弟弟,所以只要楊明煦哭一哭,幾乎什么都能實現。
無論是昂貴的珍稀藥材,還是稀罕的煉體物品,他總能得償所愿,順利地拿到手。
可是,這次不一樣,事情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楊君墨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心軟,只有止不住的心寒“明煦,你明明知道,我欠了恩人一份大情”
還有他對恩人的心意。
但是,楊明煦仍然將他瞞得嚴實,如果不是他當面撞破,楊明煦根本沒想過告知他阮棠的身份。
“大哥,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真的,才知道”楊明煦的哭聲顫抖“我只是喜歡她好喜歡好喜歡”
“你把喜歡當成什么肆意妄為的免死金牌你又把恩人看做什么一口一個爭搶,一口一個退讓。”
楊君墨第一次這么冷漠地打量著這個弟弟,只覺無比的失望,眼前都有些發暈。
“楊明煦,恩人是一個人,一個優秀至極的人,是天邊那輪耀眼的曜日,哪怕是我,在她面前,都只覺得自慚形穢,不敢表露任何情意。”
“你又是哪里來的勇氣自以為是,在恩人面前恣意張狂,丟盡了全部的臉面,給恩人帶來了許多的麻煩難道只因為你的臉皮厚嗎”
楊君墨一直以來都保持著溫文爾雅的君子姿態,這次是氣得狠了,才說出了這般直白的斥責言論。
楊明煦先是一驚,被楊君墨說得啞口無言,轉而惱羞成怒,滿心酸澀不甘。
“大哥,你光說我,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一個連開口都不敢的膽小鬼”楊明煦用力地抹著眼淚,滿臉淚痕。
“阮棠師妹自始至終有沒有正眼瞧過你一次沒有她滿心滿眼,在乎的只有那個上不了臺面的雜役郁余”
“啪”一聲脆響,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安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響亮。
楊君墨沒留力氣,楊明煦的左臉沒一會兒便顯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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