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橘貓望著有一個同伴舒服地呼嚕嚕,好奇極了,縱身一躍撲進謝邙懷里,直把謝邙撞退一步。
蓬頭客再次怒視“我的貓”
“杜康君”孟沉霜問。
醉尚未解,可貓質還在對面兩人手里,裴練沙只得憤憤答話“是我怎么了”
孟沉霜笑著賠罪“杜康君,我二人并無惡意,亦非為買酒而來,我名李崢,這位是蕭如,曾與杜康君兄長結緣,他給了我們一方信物,說如有需要,可來滄舟居尋他親弟弟相助。”
孟沉霜將云鷗玉佩遞過去,裴練沙將信將疑“我兄長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很久以前了。”
“可他早八百年就死外面了。”裴練沙說話如其形,毫不顧忌。
孟沉霜答“沒有八百年,五百年而已。”
裴練沙忽然不語。
良久,他摩挲著玉佩“這王八蛋你們要我幫什么忙”
“桐燈節要到了,我和蕭如想在山中借宿一段時間,不知道杜康君方便否”
裴練沙“借住我這里不比城中仙家客棧,空房間多的是,但沒人燒水沒人做飯,二位一定要住”
裴練沙獨居久了,顯然是不情愿收留兩個外人的。
還是這樣兩個風度翩翩、儀態高雅的修仙者。
“修仙者不好口腹之欲,只想有個落腳的地方。”
裴練沙又摸了摸
玉佩上的鷗鳥紋路,這才點了點頭“跟我過來吧,等等,先把貓還給我。”
白貓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孟沉霜的手,橘貓則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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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油光水滑的貓一起擠在裴練沙懷里,他領著孟沉霜二人穿過連廊,左腳一瘸一拐,似乎是跛了。
他給孟沉霜二人尋了個空置的樓閣,也不多說多問什么,轉身就走,從廣玉蘭樹下提了一壇酒,揭開壇封往嘴里灌。
不多時,他走路的兩條腿又開始打顫,隨便找了個地方一睡,讓貓挨著他睡。
裴練鷗說自己的弟弟“脾氣溫和”,如今看來
孟沉霜坐在窗邊眺望,謝邙施展除塵術,把樓閣清理了一遍。
這房間不臟,只是太久沒有人住,積上了厚厚一層灰。
謝邙將床上的帷簾被褥一并換了,又問孟沉霜要不要換件衣裳。
為了不引人矚目,兩人來時用了兩張平平無奇的臉,以及兩件普普通通的衣裳,上面沒有自潔符咒,沾上山間的露水后,有些濕冷。
孟沉霜說好,謝邙合上窗,給了他一套退紅色絲袍。
孟沉霜“我穿粉色”
謝邙微笑“崢郎不喜歡”
孟沉霜“”
謝邙“一會兒去賞花,桐花淡紫淡白,崢郎穿退紅最相宜。”
望著黑暗中謝邙玉山般俊美的容顏和微微淺笑,孟沉霜屈服了。
同時反戈一擊,往謝邙身上套了一件霽紅廣袖絲緞袍。
謝仙尊孤高冷峭,什么時候穿過這么艷麗的顏色,上一回穿,還是在玉臺仙都,昏昏沉沉才被孟沉霜套了一身正紅滿金繡衣。
孟沉霜又給他戴了個金冠,左右打量一番,十分滿意地推著謝邙出了門。
睡倒在樓梯上的裴練沙聞聲瞅了一眼。
孟沉霜對他喊“杜康君,我們看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