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那我再加些奶”
“不用了,蕭先生我吃。”玉復自己接過碗,幾口把甜酪灌進肚子里,“蕭先生,你是不是發現了”
“發現什么”
“我這些甜湯不能治病吧”
孟沉霜看了小心翼翼的玉復片刻,忽然笑道“這不就把你治好了嗎”
“我”
“我知道你得了一種名叫裝病的病,你是想說這個嗎”
“我只是想著,如果我的病好了,蕭先生就會離開了。”玉復吶吶。
“放心,我不會離開你。”孟沉霜輕撫玉復烏黑的鬢發,“你也不要離開我。接下來,我還要教你練劍呢。”
“練劍”玉復忽然抱住了孟沉霜的右手,低頭仔細看他掌心上的繭,又攤開自己的手,和孟沉霜的手掌做比較。
玉復現在比孟沉霜矮半個頭,手掌雖瘦,長度上卻和孟沉霜的手沒什么差別了。
孟沉霜微微一笑“你的手,很好,適合練劍。”
玉復看了孟沉霜手心的繭,又把孟沉霜的手掌翻過來,看手背上略微凸起、紋路分明的筋骨與血管。
這并不是一雙纖纖柔夷,指腹上的繭甚至曾經把玉復柔軟而脆弱的留香縐衣裳刮得起了絲。
手指纖長,但因常年握劍,指關節略粗,十分清晰,透著淡淡的青色,手背與指尖的肌肉看上去格外有力。
不過孟沉霜的指甲長得很好看,弧度完美,大小適中,又修得很整齊干凈,甲面瑩潤,叫人想起淡色純凈的琉璃。
玉復看了一會兒,又側躺在床上,給自己拉好被子,把孟沉霜的右手抱在懷中,閉眼睡了。
孟沉霜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
他容玉復又休息了幾天,正好春末天氣轉暖,錦上京風力漸小,適合到戶外練劍。
標蘭軒院中種了許多本奇花,地方不夠,孟沉霜便帶玉復到藻月閣的老槐樹下學劍。
樹間串串槐花尚未凋謝,芬芳如雪似蜜。
玉復的臂力不足,尚還拿不起鐵劍,孟沉霜便雕了把木劍給他用。
左右他也不是真要玉復練出個什么名堂,等以后記憶恢復,該想起來的劍法,自然也都想起來了。
學些招式,做下來強身健體即可。
辰華公主李懸觴聽聞自己的外孫終于治好了病,她便抽空想來看看這個可憐得叫人心疼的孩子。
酈陽公主告訴她,玉復正在隨一位仙長學劍。
李懸觴訝然,學劍這么辛苦的事情,玉復的身子骨哪里撐得住
她有些憂心,就走到他們練劍的藻月閣來看看。
不曾想,當她的目光穿過圓弧形的月門,卻是看見了那師父站在玉復身后,一手攬著他的腰,另一手握住玉復的手腕,領著他做出劍收劍的動作。
兩人站得極近,后背貼著胸膛,槐花紛落,玉復一直回頭去看那人。
哪像是學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