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證?”屈國為一聽傻眼了。
蒼海道:”你們不是過來捉蟋蟀的么,有沒有捉蟋蟀的證?“
“什么時候捉蟋蟀還要有證啦?”屈國為聽了哭笑不得。
蒼海正色說道:“就在剛才才有的,聽您老這意思捉蟋蟀就不要證啦?”
“那你說說你要空口白話張口要證的道理!”許笙聽了哈哈笑著伸手指了一下蒼海說道:“這小子果然是個財迷!掉錢眼子里去了”。
這時魯姝在旁邊有點著急了,生怕蒼海得罪了許笙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賴皮老頭,于是立刻走到了蒼海的身邊,伸手輕輕在蒼海的身后隱蔽的拉了一下。
蒼海只當沒有感覺到,張口說道:“您和許先生兩位捉著玩那自然是沒什么好說的,我們這里要收費就有點兒不盡人情了,但是一群人來捉蟋蟀那肯定是要收錢的,因為這里的蟋蟀可不是野地的,像這一片是我的地,這地上所有長的一切,包括一個掉在地上的枯枝在合同期內都是屬于我個人的,不信的話我可以今合同給你們看。如果不在我這邊,那么其它的地方也全屬于村子集體所有的,您二位捉蟋蟀是用來和別人斗的,屬于用于商業用途,自然是要給錢的!這個道理說的通吧?”
屈國為看了許笙一眼,笑著說道:“這小子說的還有些道理!”
許笙聽了笑了笑,他知道老朋友這邊是想著給村里交上一筆錢,也不看這村子都窮成什么樣了,現在村里還有旱廁呢。
對于錢許笙也無所謂,像許笙這樣年紀的人,錢不錢的已經不是他看重的東西了,對于他來說心情好,并且開心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花點小錢這事,根本不用他多想,答應就是了。
”說吧,你想用這個剛出爐的證怎么攬錢?“許笙笑看著蒼海問道。
蒼海也不好說怎么收錢,他做的了自己的主,但是做不了全村的主。只得把胡師杰一幫人拉到了一邊,開始商量這事情。
屈國為則是帶著許笙一幫人開始借著漸漸明亮的天色,觀察起了四周的情況,許笙很快便如同初來的屈國為一樣,對于蒼海在這片黃土地上造出了這么一個世外桃源,除了嘖嘖稱奇之外,還贊不絕口。
”我覺得收每人五百可不可以?“李立成拿眼睛瞟了一下蒼海,然后又轉落到了胡師杰的身上。
胡師杰聽了之后想了一下,目光落回到了蒼海的身上:”我覺得五百一人是不是有點高了,三百一人就可以了,海娃子你覺得怎么樣?”
對于鄉親們來說蟋蟀是沒什么用的東西,除了喂雞之外別無作用,而且還是害蟲,從這點上來說這幫子捉蟋蟀的人也算是幫了村里的忙掃除害蟲了。
當然了,主要是因為鄉親們見識少,喊出一人五百這價李立成內心都點兒抖和,覺得自己不地道,再往上他也不好意思張口了,至于胡師杰的三百一人,指不定還打些別的小心思。
“三百一人太少!”蒼海搖了一下頭。
果不其然,胡師杰說道:“不少了,他們這些人吃喝住什么的都得出錢,一天三頓飯村里每人都開了五十塊,再加上一人一天住宿交的五十塊,幾天加起來也不少了”。
“……”
蒼海無語了,原本以為這位老村長有什么別地撈錢的方法,最后還是落在了每天的吃喝拉撒上去了,他們也不想想這些人是缺錢的人?
如果要是收費收的低了,以后一群蟋蟀販子們過來,逮上幾十只蟋蟀花上一千不到的成本,只要其中有兩三能斗的,本就回來了,要是捉到了一只像屈國為捉的那只厲害的蟲,那還不得賺翻了啊。
“我覺得吧,一人收五千合適!”蒼海說道。
嘶!
聽說一人要收五千,村里的老爺們齊聲吸了一口氣,他們膽兒再大,也沒有想過讓人進來捉蟋蟀就要收五千塊,這在他們的觀念中和攔路搶錢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