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一見多好的兩個擋箭牌啊,立刻笑瞇瞇的沖兩人說道:“喲,您二位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里啊?”
原本屈國為住在蒼海這邊,不過自打許笙來了之后,兩老頭便搬到一屋去了,每天焦不離孟,孟離焦的跟一對連體嬰似的,不是在一起談古論今就是說蟲品鳥的,那小日子過的估計跟飛一樣,都沒有空搭理蒼海。
兩老頭這幫人在這邊折騰出了二十只很滿意的蟋蟀,三中非常中意的,還有十幾籠子蟈蟈什么的,蒼海去過他們住的窯一次,好家伙跟蟲子窩似的,蟲子的叫聲比夜間河邊還鬧騰呢。
弄的窯門外每天都圍著十好幾只雞,等著找機會沖進去大快朵頤,只可惜的是兩老頭防備森嚴,外面的群雞只能望蟲興嘆。
“我們準備回去了,來接我們的飛機后天下午到,不走也不行了,京里的蟋蟀會再有十來天就開始了,我們還要帶著兒郎們去征戰呢”許笙開心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屈國為也是滿臉笑容,指不定心里就想著自己手中的蟲子咬的別人的蟲子丟盔棄甲呢。
現在倆老頭的模樣,讓蒼海很難把他們和什么國學大師,收藏大家聯系在一起,活脫脫就是倆現代版的八旗子弟,就差腦后的大辮子還有身上的馬褂了,有木有?
“那不是說明年夏天之前,咱們就見不到啦?”蒼海問道。
許笙笑著說道:“不用這么久,等著斗蟲大會一結束,最多開春前我們還會過來的,你這邊比我們那邊有意思多了,東西也好吃,我們和胡老弟他們都處的不錯,有時間聽聽評書,下下棋,生活挺好”。
屈國為笑道:“你以為這小子舍不得你啊,他是想著到夏天之前耳根子清靜一些!”
“我管他!我做惡客的時候這小子他爹還不知道生沒生出來呢”許笙哈哈大笑道。
蒼海:“……”。
屈國為笑著問道:“對了,你小子什么時候去魔都,到了給我打個電話,別忘了正事”。
蒼海自然知道屈國為說的正是什么,于是點了頭應道:“知道了,您都說無數遍了,我這人別的沒有,信譽還是有的”。
“對了,聽說你小子又要挖窯了,這次多挖幾口,村里的窯挖的有點不行,搞什么大通鋪啊,直接上民宿,你小子又是學建筑的,美術功底也不錯,別到時候人家來看一看,好家伙!經世建筑系畢業的優秀畢業生就這審美!丟不丟人啊”。
蒼海聽了屈國為的話駁道:“您以為人人都像您這么有錢,村里挖的窯是給以后來寫生的學生住的,搞這么高檔給學生住,村里是賺錢還是貼錢呢?至于我要挖窯是給我小妹挖的,女孩子家再大一些就要一個人住了,我這邊給挖口窯,按著我臥室的標準來,這邊曬曬晾晾的差不多年前也就能住人了”。
現在村東片挖窯的師傅不算多五六個人,分成兩只隊伍在干,張久生要的幾口窯已經挖好了,屈國為要的一口窯還有村里準備接待寫生學生的窯現在也開挖了。
蒼海前兩天決定在自己的西側給濛濛也挖口窯,新窯現在師薇在住,一時不好讓人騰出來,兩口修好的老窯是不錯,但是又沒有獨立衛生間,當客房還行,給妹妹住,蒼海覺得差點兒,所以蒼海干脆再挖一口新窯。
女孩子嘛,以后慢慢長大了和人共用衛生間總是不好的。
當然了,主要是蒼海這家伙不差錢,賬戶上的錢不知道如何花。他這人一不好豪車二不貪美女的,還躲在小山溝溝里真沒什么地方好用錢的。除了開窯真想不出花錢的地方,當然了修路也是一條道,只不過蒼海不想當這出頭鳥。
兩頭過來告辭,蒼海這邊就得準備點土產給帶上,也沒什么好給的,無非是干魚、花生、羊肉什么的。
有了這個借口,蒼海準備明天自家宰兩頭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