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皮癢啊!都給我滾回去!”
隨著放愛芬的一聲喝呼,所有的狗都閉上了嘴夾起了尾巴,安靜下來繼續抬頭望著正從樹上不段滑下來的林志景。
“喲,我說是誰呢,小娟兒,這不是你的家準姑爺么?”劉愛芬看清了樹上的林志景,開玩笑說道。
劉愛芬和劉淑娟是同宗,兩人差了一輩,屬于姑侄關系,只不過兩人血緣離的稍微有些遠,數上五六代家里老祖級別才是親兄弟。遠歸遠,但是依然是親,所以劉愛芬叫放淑娟是乳名而不是像別人一樣叫蒼大家里的或者是世貴媳婦。
“嬸,你這說的!”劉淑娟也不好駁劉愛芬只得沖著劉愛芬苦笑了一下,然后沖著扒在樹上活脫脫一只樹獺似的林志景說了一句,讓他下來。
“阿姨,我怕狗!”林志景還是死死的抱著樹,似乎死活也不打算放手。
話還沒有說完,這小子估計沒什么氣力了,眾人便看著他一路順著樹干滑坐到了地上,就這樣雙手還抱著樹干呢,坐在地上都快沒有狗高了,依然舍不得放開樹干。
瞅著林志景的模樣,劉淑娟連忙把村里的狗都趕開了,過去伸手把林志景從地上拉了起來,順手幫著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蒼海見沒什么熱鬧可看了,也就邁開了腿轉身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看到一條小黑影子汪汪叫著沖了過來。
仔細一看不是自家的滑頭是什么,于是伸出腳直接輕輕的把滑頭給掀翻了,怒道:“吃屎都搶不到熱乎的,熱鬧都完了你才到!”
滑頭的表現明顯太丟臉了,如果群狗狂吠的時候看到它蒼海到也不說什么了,反正已經知道這只虎頭黃已經是廢了,但是熱鬧都散場了,這貨狂叫著跑過來這是干什么,明顯連土狗的機靈勁都沒有,是嫌自己不夠丟人么?
被蒼海掀翻在地滾了兩下,滑頭立刻調頭向著家里瘋跑,一邊跑一邊時不時的回頭沖蒼海吠兩下。
蒼海哪里會在乎它,悠閑的邁著小步子回家。
到了廚房發現師薇正的忙活著做飯,滑頭此刻已經跑到了濛濛的懷里,不過滑頭這小東西并不敢再沖著蒼海吠了,因為它明白,這時候沖著蒼海吠那肯定要挨一腳或者挨耳光,只是老實的用自己的兩只小豆眼盯著蒼海眼巴巴的瞅著。
虎頭看到蒼海回家,搖著尾巴迎了上來,用身體蹭了一下自家的主人,然后回到廚房門口,繼續安靜的躺著去了。標準的虎頭黃作派,看的蒼海暗贊不己,不過等著目光落到了濛濛懷里的滑頭上,蒼海就有點兒唉聲嘆氣的了。
鐵頭現在站在濛濛的身后,伸著小手在濛濛的頭發上扒著,看樣子像是在捉虱子,其實濛濛的頭上早就沒有虱子了,鐵頭這是在和濛濛建立感情。
濛濛自然是很不樂意鐵頭這種建立感情的方式,時不時的扭一下身體,然后還會推開鐵頭,嫌棄它弄亂了自己的頭發。只是鐵頭并不在意,有空就要和濛濛這么來一下子以示親近。
“回來啦?”師薇瞅了一眼蒼海問道。
蒼海站到了鍋臺前面,看了一眼問道:“怎么才做飯,做好了你們先吃嘛,等我們熱一熱就行了,又不是大冬天的這么講究做什么”。
“反正也沒有事,濛濛吃了個肉餅子打了個底,我也不怎么餓,干脆等你們回來一起吃嘍”師薇笑著說道。
蒼海看了一眼,發現鍋里正炒著青椒炒五花肉片,半肥半瘦的肉片,瘦肉已經成了淺棕色,一看就知道是上過醬油了,肥肉部分也不見什么明晃晃的白肉,明顯肥肉內的油脂被逼出了大半,呈現出酥脆口感的半油渣色澤。
鼻子里嗅著菜香,再看到鍋里的色菜,蒼海感嘆的說道:“你現在燒菜越來越行了,馬上我都該退休了”。
恍惚之間,蒼海覺得要是現在把師薇換成魯姝多好啊,指不定明年這個時候自家就會有個大兒子了,再過一年娃兒可以開口叫爸爸了,要是這樣的話日子該多美啊。
師薇哪里知道蒼海想什么,笑著說道:“老看你做,看著看著自然也就會了。對了今晚我沒有做蒸米飯,下午的時候,三奶奶家給了幾塊剛出鍋的烙餅,就是今晚的主食了”。
“行,不做飯的人也沒什么資格挑食”蒼海回過了神來笑著說道。
師薇笑了笑,翻炒了幾下鍋里的菜,然后想起來剛才村里的狗叫的事情,張口問道:“村里的狗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