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錢的蒼海也無所謂,誰讓自己懶了沒有種呢,只要是能買的到,那今年冬天貓冬的主菜就差不多有了。
“三叔,三嬸,你們家準備腌多少咸菜?”蒼海問道。
三嬸笑著伸手指了一下板車:“我們家腌的不多,三十來斤的樣子,就我和你三叔兩口子能吃多少?”
順著三嬸手指的方向,蒼海看到有兩捆子雪里蕻身上找了紅色的塑料繩子,便明白三嬸家今年腌的咸菜還真的不多。
蒼海家腌的菜可真不少,不光是份量還有種類,大份量的就是三種,咸菜、蘿卜響和酸菜,至于小的那就不說了,像是什么辣椒啊,酸筍啊,酸蘿卜啊都腌了幾壇子,只不過這些東西份量都少,蒼海家里的菜園子就可以解決了,并沒有去集市上購。
平安抹了一下腦門頂上的汗,沖著蒼海問道:“二哥,接下來怎么辦?”
“怎么辦,當然是卸貨了,你們歇一會,卸貨的活我來就行了,你們倆歇一會回回體力,等會兒就要開始洗菜、燒鍋,后面的活還多著呢”蒼海捋起了袖子說道。
雪里蕻的腌制要先把雪里蕻洗一洗,洗去了上面的泥土同時把老葉子枯葉什么的摘掉,等著晾干了水份之后,再把雪里蕻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放到壇子里,每放一層菜便鋪上一層鹽,用的鹽最好的還得是井鹽,像是海鹽腌出來的味道比井鹽就差了一層。
這樣一層菜一層鹽,緊實的壓在一個瓷壇子里最后在封上口,大半個月之后咸菜就可以吃了,這種咸菜炒白豆干那是下飯的美味,至于燒凍豆腐那味道想起來都饞人。
酸菜就不能這么腌了,酸菜不用洗,把上面的泥土拍拍就行了,這時候的白菜也沒什么枯葉,用刀子把白菜根切出個十字花刀,然后菜根向下放到鍋里煮,煮蔫了之后,碼進缸里壓上石頭就成。
腌雪里蕻的是壇子,也就是小口并且還要封口,酸菜就不同了,必須要敞口的缸這樣才利于白菜發酵,同時在缸口要放上一塊干凈的石頭,壓住菜才行,差不多一個月左右,如果腌的好的話酸菜就成了,至于腌的不好,那整缸菜也就爛掉了,浪費掉。
吳惠和平安都是屬于閑不住的娃,蒼海說讓他們去休息,他們怎么可能休息,繼續幫著蒼海卸菜,等著兩板車的菜卸下來之后,師薇和吳惠兩人開始撿白菜,平安和蒼海呢則是開始洗石頭。
村里是沒有石頭的,壓缸的兩塊石頭還是蒼海從修橋隊伍那里買來的,并不是什么名貴的石料,就是普通的大青石,每一塊都有三十來斤的樣子,差不多比小手磨的磨盤子略顯得大一些,用來壓缸那是最適合不過。
洗好了石頭,蒼海自己用干布子把石頭抹了一下,放在外面晾干,平安則是回到了廚房生火燒灶。大灶小灶同上陣,蒼海直接在鍋里加的是兌了一定份量空間水的井水,等著鍋里的水燒開了,再把師薇和吳惠撿好的白菜根部朝下立在鍋里,開始的時候鍋蓋子自然是蓋不住的,不過等著菜軟了,鍋蓋也就能蓋上了,只要鍋蓋一蓋上那就意味著一鍋白菜已經煮好了,可以起鍋擺缸了。
就這么著師薇和吳惠理菜,平安和蒼海兩人煮菜擺缸,從下午一直忙活到了太陽落山,第二天又接著干了大半天,整整一板車的白菜便成了差不多五缸酸菜,壓上的石頭腌酸菜的活兒這才算是正式完成了。
酸菜腌完了,第一批雪里蕻也涼干了,大家繼續捋起了袖子開始腌制咸菜,威菜的活兒更累人一些,因為要灑鹽還要把壇子給壓實,大家伙一起捋起了袖子干,花了差不多三天的時間,這才把大半車的雪里蕻給腌上了。
至此,蒼海家的一窯老窯就成了咸菜窯,而另外一個老窯則是成了糧食窯,一窯咸菜一窯糧,讓蒼海覺得哪怕是明年顆粒無收,自己一家憑著這些東西都能活上幾年。望著一壇壇的菜,一圍圍的糧食心里那叫一個踏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