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聽了連忙擺了一下手:“還是算了吧,我家里還有些事,你們玩的開心一些”。
門一開,蒼海立刻聞到了里面一股子香煙味,在村里大家也沒什么有什么二手煙不二手煙的,所以也沒有公共場合不能抽煙一說,婆娘們不介意,一幫老爺們也就如同撒了手的猴子,只要是想抽就拿出煙竿子抽了起來,所以室內的空氣真算不上好。
和三嬸聊了兩句,蒼海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師薇見蒼海回來了,特意問了一句:“怎么樣?”
“沒事,自己一路安全的回去了,回到了窯里倒頭就睡到了炕上”蒼海說道。
張久生這邊送了回去,蒼海陪著師薇把廚房里的鍋碗都刷了一下,至于平安和吳惠,早就鉆到村東頭窯里和大家伙一起湊熱鬧去了。
收拾完了廚房,蒼海和師薇回到了屋里,陪著濛濛看了一會電視,到了九點多鐘的時候,濛濛就抗不住了,直接跑回到了床上睡覺去了。
剩下了師薇和蒼海兩人,自然是很快粘糊到了一起,然后回了客房那邊繼續粘糊了幾趟之后,蒼海睡在客房,而師薇則是陪著濛濛睡在了主臥室的大床上。
接下來的日子就這么重復著,漸漸的不光是師薇,連蒼海也覺得這樣的生活開始有點無聊了起來。
隨著氣溫一天天的下降,大家的室外活動明顯減少了,老是悶在一個屋子里,這人自然有些不舒服的,于是蒼海決定找些樂子。
能找什么樂子呢,自然是和鄉親們打成一片嘍,于是村東頭每天晚上又多燒了一口新窯,兩個窯一口禁煙一口是無煙窯,原本只是蒼海和師薇,帶上平安和吳惠,最多加個濛濛,沒有兩次,新窯里就聚了一幫子婆娘軍。
這天吃完了飯,收拾了一下,蒼海和師薇牽著濛濛,帶著鐵頭、虎頭外加滑頭往村東頭溜跶,準備開始晚上的娛樂活動。
來到了窯門口,蒼海已經聽到了屋子里嘩啦的洗麻將聲音。
挑開了厚實的棉簾子走進了屋里,立刻一陣暖洋洋的空氣撲面而來,直接把外面帶進來的寒氣驅走了不少。蒼海先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然后再把濛濛的棉衣棉帽掛了起來。濛濛一脫了棉衣立刻麻利的爬上了炕,至于鐵頭,人家肯本不脫,直接進門就躥上了炕。
虎頭和滑頭是沒有資格上炕的,它們倆活動地盤就是地上,同其它的狗玩鬧。
“海娃子家的,過來替我打一會,我去上個廁所”錢喜妹見師薇進了門,便沖著師薇說道,一邊說一邊自己抽出了小桌子下面的腿,下炕找自己的鞋。
師薇聽了笑著應了一聲,現在村里有人叫師醫生的,也有人叫蒼海家里的,反正師薇也習慣了,進來之后脫了外套,摘了圍巾便上了炕接手了錢喜妹的牌,開始上陣打了起來。
蒼海來這里主要是圖個熱鬧,缺人的時候也可以頂上一陣,什么撲克、麻將什么的都能玩一玩,雖然不是太精,不過湊個數是沒什么問題的。
新窯里的坑和人家的不一樣,因為招待人的窯,所以炕是兩邊的,貼著兩邊的墻各有修了一個炕,中間有一米半寬過道。如果擠一擠的話,兩個炕上可以各住十個人,一個窯里可以住上二十人,搞的跟以前的騾馬店似的。
當然了新窯的環境要比騾馬店要好,窯身貼了瓷磚的,地面也是潔白的地磚,并且在地磚下面還修了火龍,就保溫效果來說比鄉親們家里的窯還要更舒服,要不然鄉親們也不會吃了晚飯之后全都跑到這里來熱熱鬧鬧的打牌了。
幾個老輩人湊了一桌麻將,年青人湊了一桌,剩下的兩三人則是分別在兩桌后面哈二層,也就是看著別人打。
劉愛芬看到蒼海一進來就斜在對面的炕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嗑著瓜子,于是張口說道:“平安,你們幾個不能和海娃子再開一桌么?你看把海娃子給無聊的,隔壁還有一副麻將”。
蒼海聽了笑著擺了一下手:“不用,不用,昨天這電視劇我還沒有看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