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所明白了胡師杰的意思,不過他還是張口說道:“你們村的規矩嚴我能理解,但是您想一想,這十幾萬可不是什么小數目,真的論起來這些人一個沒有跑,最少幾年有期徒刑,因為損失了一些菜就讓人家坐牢,這是不是有點兒太不近人情了?”
蒼海回道:“徐所,我不同意你的說法,什么叫我們送他們去做牢,他們自己非要犯賤,是他們自己把自己送進牢里的,關我們四家坪村什么事。再說了,我們四家坪是怕事的人么,就算是想過來鬧事,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本事吧”。
徐所連忙說道:“我真不是給他們說情,其實我跟你們說吧,我和那個姓喬的不太對付,能讓他吃癟我開心都來不急呢,怎么可能替他們說話,只不過電信可不是一般的行局,現在什么電老慮水霸王什么的已經沒什么人叫了,但是電信局依然是強勢部門,萬一引得他們不滿給你們穿點小鞋什么的怎么辦?”
蒼海聽樂了:“以前還真怕他們,但是現在有種做點小動作看看?”
這邊的信號塔那是連著四相谷的,現在那里老虎豹子什么的都全乎了,幾十位動物學家,植物學家蹲在那里研究其環境,每天多少數據要和外面分享。
你一個縣電信公司的人有膽子就把這信號塔給弄壞啰。
只要信號塔一壞,跟本不用四家坪村出面,四相谷那邊首先就受不了。
別小瞧了這些人,一般來說在社會上不受待見,工資不高時不時的還得鉆老林子,但是你可別小瞧了這些人直達天聽的功夫。
這些人說誰好不一定有效果,但是一撥這種專家湊在一起說誰不好,那肯定有用。就問誰有這個膽子抗領導的怒火?
徐所這邊聽蒼海說完,然后張久生這么一解釋,長嘆了一口氣。
既然四家坪村是這么個想法,徐所這邊也就不再勸說了,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聊別的話題。
吃完了飯徐所這邊離開了四家坪村,回到了所里立刻把這案子報到了縣局,縣局那邊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不到兩個小時就把視頻上的所有涉案人員給逮了回來,正式的話叫做逮捕。
當冰涼的手銬往手上一銬,這些人才慌了起來,尤其聽說要面臨幾年有期徒刑,這才明白自己這次玩的有點兒大。
不過其中有人還是不撞南墻不死心,但是更多的人家開始活動了起來。
這些人還真的如徐所說的那樣,都是本鄉本地的人,他們這些人大多數頂了老爸或者老娘的職位在局里混日子。
這其實挺奇葩的,這些人是正式工,但是并不干什么活兒,也沒有什么技術,干活的有技術的一般卻混不到正式工,也就是干活的反而都是臨時工,吊兒啷當不干活的到是正式工,不干活還能拿個四五千塊錢,正式工忙活死了一個月也才四五千。
想想看這樣的國企花了多少錢養閑人,想明白了你也就明白了為什么幾桶油用的最差的油,賣出了最貴的價,還整日里嚷嚷著虧損了,不知道企業里養了多少這類大爺。
等著警察那邊問明白了,四家坪村人都有點氣憤,起因居然就是一次罰款,其中一個人因為隨地吐痰被罰了一千塊,懷恨在心,于是糾集了平時幾個玩的不錯的,趁著臨走的時候搞一次破壞。
原本還是商量著砸西瓜,但是這些人不敢,因為西瓜是賣給日本精煉廠的,這要是出了事估計縣里連他們的皮都能撕下來,想來想去也只有沖著大棚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