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向日葵的原產地好像也是美洲大陸吧蕭景曜深深嘆了口氣,覺得以后要是有機會,還是得想辦法讓朝廷造大船出海,探索新大陸。未來的制海權也至關重要,蕭景曜一點都不想這個時空后世的華夏同胞,還會遭受那種強盜們在海上停幾艘大船,架著火炮就能逼迫華夏人俯首,淪為他們的殖民地的屈辱史。
柳疏晏和其他人一頓吵,吵完后突然發現不對,之前不是在調侃蕭景曜嗎,怎么突然之間就變成乙丙丁三個班的學子一起來討伐他了
看著蕭景曜悠哉悠哉坐在一旁吃瓜的輕松樣子,柳疏晏實在憋不住了,忍不住說道“景曜,你還有什么天賦是我們不知道的都給我們說說,免得我們跟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似的,跟著你一起上一節課就震驚一節課。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
蕭景曜無辜臉,“真沒有了。算學你們昨天就知道了,律法,也是一樣。這不也沒有別的課了”
柳疏晏狐疑地看了蕭景曜一眼,但蕭景曜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他也只能點點頭,長松口氣,“可算不用再驚訝得合不攏嘴,像個傻子了。”
蕭景曜無語。
偏生張伯卿還在那兒瞎叭叭,“那是你,我們再驚訝也不會是那副蠢樣。”
柳疏晏的拳頭又硬了。
蕭景曜趕緊扯了扯張伯卿的袖子,張伯卿不解低頭,“景曜弟弟,你拉我袖子干嘛”
蕭景曜“”
柳疏晏“”算了,他跟傻子計較什么呢
接下來的算學課和律法課,蕭景曜毫不意外地又表現奪目。不過大家也知道他在算學和律法上的實力,確實不像先前那樣被震驚得不行。
只不過,教算學的教諭對蕭景曜十分“照顧”。昨天射箭課,蕭景曜給眾人將拋物線計算出箭方向的事兒,已經被楊教諭大說特說,傳進了所有教諭們的耳朵里。尤其是負責教學生們算學的教諭,楊教諭更是拍著他的肩膀向他感嘆,“如此看來,算學方面出了個天才啊也不知道你的學識,能不能壓住蕭景曜。”
對于自己教蕭景曜射箭,卻反過來被蕭景曜上算學課一事,楊教諭心里還是有點別扭的。但看到算學教諭,楊教諭頓時就不別扭了。他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射箭教諭,算學和他有什么關系該頭疼的,應該是他這位教算學的好朋友啊哈哈哈。
學生太過優秀,當教諭的也很苦惱啊。
還好苦惱的人不是我,嘿嘿嘿。
楊教諭這賤嗖嗖的模樣,差點被算學教諭追著打。
但楊教諭的幸災樂禍并非全無道理,算學教諭心里確實也在打鼓,摸著良心說,蕭景曜昨天講的拋物線,什么函數,他也沒聽懂
即便陳教諭和楊教諭都再三強調,蕭景曜性格沉穩,并非恃才傲物之人。算學教諭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心說你們說得倒是簡單,你們教的那些東西,不會的倒是還能瞎扯練習,算學能嗎算學不會就是不會,想胡亂瞎寫,都寫不出一個字來。
算學教諭心理壓力非常大。
蕭景曜上課時,明顯感受到對方時不時向自己投來的目光,等到自己抬頭看過去,教諭又立馬挪開眼神,差點讓蕭景曜出現一種師生關系顛倒了的錯覺。
算學教諭講的內容,對蕭景曜來說,不算難。科舉考試雖然也考算學,但進士科還是以經義策問為主,算學題不會特別難。除非特地去考算學科,才會碰上高難度的算學題。
對于府學學子來說,他們只要能聽明白教諭講的內容就夠了,沒必要繼續深挖。
蕭景曜又不是張伯卿那等不會看人臉色的鐵憨憨,感受到算學教諭時不時投來又馬上收回去的目光,蕭景曜也大概猜出了對方的心思,心中很是無奈。他又不是刺兒頭,成天想著怎么和老師做對,讓老師下不來臺。教諭到底在擔心什么
更何況,算學教諭講的東西十分實用,蕭景曜聽得非常認真。算學題目可不是蕭景曜會了就行,解題方法和后世的差別大了去了。
打個比方,最簡單的雞兔同籠題,大家第一反應肯定是列方程解答。但現在你要是按照后世的解方程格式答題,必然被考官全部劃掉。都是些什么玩意兒歪歪扭扭奇奇怪怪的字符,看都看不懂,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