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安果斷擺手,“不行,不行,跟你六日,才跟我一日,太不公平”
蕭衍宗自覺過分,退了一步,道“給你一天半,不能再多。”
陳宴安堅持“至少兩天半,不能再少”
蕭衍宗斬釘截鐵“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陳宴安誘惑他,“我手上還有幾壇子神仙醉,在家里放著也是放著。”
蕭衍宗咽了下口水,厚臉皮道“那我就勉為其難替你喝了吧,雖說難喝了點兒,但再難喝也不是一無是處,對吧。”
陳宴安點點頭,“如此甚好。”
倆人把徒弟的歸屬問題談攏,相看兩厭,誰也不想和誰多待,一扭臉兒各走各的。
卻說這邊張璟帶著宋二郎去參加斗寶,這斗寶考驗得是眼力,玩的是刺激,張璟看中了一副字,不是看中,是頗有點兒勢在必得之意,對于丹青繪畫,他是葉公好龍,對書法卻是真愛。
他看中的是一副柳公的字,但拿不準到底那個是真,那個是假,悄悄問宋二郎能不能辨認出來。
宋二郎點點頭,沉聲道“有幾分把握吧。”
張璟大喜,對方說是有幾分把握,不過是謙虛之詞,看他這表情是心里很
又底。
他朝宋二郎一拱手,
誠懇道“若宋兄能幫我拿下,
張某必有重謝。”
宋二郎擺擺手“張兄客氣。”
宋二郎上前替張璟挑選字畫,他才剛把那畫拿在手上,就聽旁邊一道聲音道“這畫我要了。”
宋二郎回過頭,就見一手搖折扇的圓臉細眼錦衣公子哥兒湊上來。
“這畫是在下先看上的,閣下破壞規矩不大好吧。”二郎淡聲道。
那錦衣公子哥兒上下打量他一眼,皺眉道“你是哪家的,我怎么從沒見過你。”
宋二郎“進此園中之人,既是買家又是賣家,莫非彼此交易還要刨人底細不成,倒要請教閣下是哪一家”
宋二郎此言引得旁邊一眾人竊竊私笑。
錦衣公子惱羞成怒,橫道“你算什么東西,敢跟本公子如此說話,你可知道我是誰”他正要發火找事兒,被身邊人給急急拉住了,那人道
“公子,您忘記之前將軍交代給您的話了嗎,若有什么閑話傳到陛下耳朵里,貴妃娘娘同靖王殿下生了氣,即便是將軍大人也護不住您那,公子切莫要動氣。”
那隨從又道“這里可是宣平候的家里,少爺在老侯爺家里惹出事兒來,怕是老侯爺會向陛下和太后娘娘告狀,望公子二思。”
劉武想到上次他不過是教訓了個賤民就惹得靖王大動干戈,要教訓他,又想到此處是太后弟弟的地盤,總算還沒有蠢到家,狠瞪了宋二郎一眼,按捺住火氣沒鬧事兒,卻是以勢壓人,他道
“非是本公子要強人所難,只是我爹鎮國將軍喜歡柳公的書法,本公子一片孝心,你是成全還是不成全。”
宋二郎淡淡一笑,對劉武道“在下對這副字是真愛,閣下若是一片孝心,倒也不是不能相讓。”
聞言,劉武得意道,“那就承認了。”
宋二郎卻是笑道“只是這兩幅作品真假難辨,不知閣下想要買那一副呢,若是買了假的去,一片孝心豈不是弄巧成拙。”
劉武心說一副破爛字畫老子那副都不稀罕,要不是過些日子靖王生辰,靖王又喜歡字畫,他才不會來這里看一堆破爛玩意兒,天香樓不比這兒香多了。
劉武豪氣道“本公子兩副都要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