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郎搖搖頭,“此畫價值不菲,公子若都拿下,豈不吃虧”
“不若讓在下先挑選,倘若在下買到的是贗品,閣下自可去買那副剩下的真跡,倘若在下買下的是真跡,將真跡賣于公子即是。”
劉武冷哼了聲,道“你倒是懂事,就依你說的辦。”
宋二郎開始比較挑選那兩副書法,只是他遲遲挑選不出來,劉武等得心煩,干脆帶人到一旁歇著,昨晚在天香樓勞累過度,沒多會兒他竟是睡著了。
張璟在一旁這個晦氣,年年踩坑,今年好容易找了個幫手想要揚眉吐氣翻個身,又被人給攪和了。
他見宋二郎聽說對方是鎮國將軍之子就置自己于不顧
,上桿子巴結對方,冷哼一聲,既然人家攀上了高枝兒,就權當自己交友不慎了。
宋二郎遲遲挑選不出,引得賣家也開始心煩,有些不耐道“閣下到底還要挑選多久”
宋二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誠懇道“這兩幅畫實在真假難辨,煩請再給再下些時間。”
這會兒子,蕭衍宗同李義山溜達過來了,見到宋二郎,兩人都有些意外。
李逸山奇道“二郎竟然還懂字畫”
宋二郎早就料到蕭衍宗和李逸山會來這種聚會,一拱手道“家父喜好此道,所以二郎亦略懂一些。”
實際上宋玉郎去世時,宋二郎才幾歲,剛會走路而已,但是蕭衍宗和李逸山這種人怎么可能去記宋玉郎去世時,宋二郎的年紀有多大。
賣字之人見宋二郎同蕭衍宗以及李逸山兩人認識,不好多說些什么。
蕭衍宗打眼掃了兩眼,就看出哪副字是真,哪副字是假,看著宋二郎這個費勁兒,真是替他著急呀,但又不能暗示。
就聽宋二郎道“蕭大師,這副字的臨摹者當真出神入化,在下十分喜愛柳公的字,自認對柳公的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仍舊不能辮出真假。”
人家都這么說了,看在自家小徒弟的面子上,蕭衍宗也不能太打擊人家爹,無奈笑道“的確真假難辨。”
蕭大師都這么說了,宋二郎一咬牙道“既是選不出,那在下就憑直覺選了,在下選這副。”宋二郎指著其中一副字道。
那賣家不知道說什么好,很干脆道“閣下運氣不好,買到的是假的。”
宋二郎卻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道“竟然是假的嘛無妨,這幅字于在下來進與真跡并無差異。”
說完他痛快付了銀票,張璟給他的。
把贗品當寶,蕭衍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算了,千金難買你樂意。
小徒弟那般聰慧,這爹堪憂。
這就叫賴秧結好瓜,上哪兒說理去。
李逸山知道宋二郎的情況,就納悶這么多銀錢,宋二郎哪兒來的。
直到宋二郎把字交給張璟,張璟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宋二郎心說你咬什么牙,回頭兒你就會哭著感謝我。
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一人悄悄將宋二郎剛才的一言一行全都記錄了下來。
同蕭衍宗以及李逸山分開后,宋二郎追上張璟,“張兄留步。”
張璟咬牙看著他,“真行啊你,宋二郎,拿著我的銀子去討好鎮國將軍府,你真是挺能耐啊,你行,你膽子可真大。”
“所以鎮國將軍府不好惹,坑我很容易是吧”張璟氣急
宋二郎一笑,“張兄可知這副贗品價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