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空調的情況下,室內溫度可達三十五度,約瑟夫身體卻很冷,整個人如墜冰窟。
聯邦調查局給他放一些直播間片段,直播鏡頭里,那名叫薇莉亞的女子哭哭啼啼道“綁匪不讓我吃飯,一天只能吃一頓我擔心受怕”
回憶起曾經噩夢般的經歷,女子眼中涌出淚水,沿著嬌美的面頰滑落,肩膀抖動著,看上去十分脆弱無助,她越說越多,美女講述被綁架經歷,在場的男性警員都忍不住憐香惜玉,說了一聲“噢該死的綁架犯。”
約瑟夫嘆氣“完了。”
警長關了影像資料,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平板固定在薇莉亞抽了紙巾擦拭泛紅的眼角,哭得楚楚可憐這一幕。
“小鮑勃先生,你的說法跟那個treasure一致,你知道些什么”你們也太有默契了。
作為臥底人員,約瑟夫一眼就看穿了薇莉亞的操作,口氣篤定“她沒有被綁架,這是一場炒作。”
“小鮑勃先生,怎么看出來”
“她都說了房子很黑很暗,一天只能吃一頓,綁匪居然還專門為她準備一個用來直播的溫馨房間。她本是公眾人物,綁匪一定不會允許她與外界交流,居然還讓她正常直播,并讓她能夠好幾次敲擊桌子發出求救信號。這里面漏洞實在太多了,我實在想不通,如果不是這名綁匪被她美色迷住了,放任這件事,便是這樁綁架案一開始就不成立,是她自導自演。”
警長“她說,綁匪不敢殺她,想用她直播斂財。”
“不可能。”約瑟夫搖頭,斂財這種說法,放在任何一名普通綁匪身上都行得通,黑死病組織卻不會,“她身上的器官,比直播來錢快多了。如果真是黑死病組織,直接摘掉她的眼睛、挖出她的心臟不比直播來錢快多了。”
在場警員想到剖膛破肚的血淋淋場景,忍不住說了一聲失禮,走出房門干嘔了兩下。
女主播八成是從何處知道了,那名死者的故事,發現這名死者與自己長相極為相似,便心動了,連夜進行炒作。
如此一個傳奇故事就誕生了。
但她不知道,黑死病組織的可怕。在不明情況下,居然敢招惹一個恐怖的組織還將事情鬧得那么大
約瑟夫沒想到,他是被迫逃亡,竟有人主動招惹。
“我說完蛋了,是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約瑟夫再度嘆氣。
“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一場真假難辨的炒作而已。”年輕警員見沒人問,連忙多嘴問一句希望得到解答,同時他手中筆錄不停。
“她選擇的對象大錯特錯。”約瑟夫不忍再看。
“假如她綁架一事是真的,她成功從組織里脫逃了,黑死病組織發現人質逃跑,她是唯一的幸存者”約瑟夫話音未落,警長陷入深思,年輕警員吸了一口氣,這還用說,唯恐組織秘密暴露,肯定將這名幸存者追殺至死
“如果她綁架是假的,這是一場炒
作,她為自己打造一個被綁架女主播的噱頭,并利用組織的名頭為自己牟利”
同樣不等約瑟夫說完,年輕警員順著他的話把局勢可能性推演下去“真正的黑死病組織一定會大為惱怒,認為這是一場針對他們的挑釁很可能假戲真做”
話音落下,年輕警員被自己的想象嚇到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