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就在東海之上,某支海船正在回返的時候。
清晨,一大早。
從柔軟的黑羊皮被褥中鉆出來的東方白,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
抽了抽鼻子,東方白揉了揉自己的臉:
“這大清早的,是誰載背后嘀咕我?”
說話間,東方白**的身體外,一縷縷血色絲線開始凝聚。
很快,一件大紅色的外袍,就已經編制完畢,落在了她的身上。
“啊嗚....”
打著哈氣伸了個攔腰,已然清醒的東方白扭頭望向窗外:
“又是一個艷陽天啊!”
也不知這姑娘是懶,還是真的體內真氣已經達到了可以隨意揮霍的程度。
若是仔細去分辨。
就能看到。
她所在這座小屋內。
無論是床上的被褥,地上放著的墊子,椅子上的鋪墊,窗戶上的窗簾.....凡是由絲線編織成的物品,都是由她的內力塑造成的。
話說,揮霍真氣到了她的這種級別,也算是一種境界了吧?
帶著三分好心情,東方白走出門,打算迎接新的一天。
然后。
推開房門,正好遇到端著餐盤的綠衣等在門外。
“嗯?”
一瞬間,小白白的眼睛瞪得滾圓:
“綠衣你這是.....我師父回來了?”
“端給你吃的。”
說話間,綠衣無視了東方白臉上‘你對我這么好,肯定有陰謀’的表情,漫步走進她的房間。
一碟青菜,一碟牛肉,外加一碗熬煮好的白粥。
綠衣一樣樣的把這些放在桌上,隨后在東方白的對面坐了下來。
“小白,這些日子里,辛苦你了。”
綠衣的話說的是情真意切。
她是真覺得在藍禮走后這些天里,東方白忙里忙外的(一天和人打八次架),太過操勞。
這才好心的想要犒勞一下她。
可這話聽到東方白的耳朵里......
“呵呵呵....有話你直說.....”
座位上,東方白語氣悠遠,早依然抵達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境界。
嗯,我們的小白白在經歷了第二次北伐之后,已然練就了一顆大心臟。
東方白相信。
哪怕就是綠衣和她說,死鬼趙逸又從棺材里揭竿起義了,她的心內都不會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就是這么自信!
面對東方白的聞喊,綠衣沉默了半響,吐出兩個字來:
“沒事。”
“呃....真的,你別這樣,是不是又打算叫我去長樂幫抓苦力?這次要抓多少?”
“沒,現在工地的進展,我挺滿意的。”
“那就是岳鵬舉那個老不死的,又派人來求援抓壯丁了?”
“昨日莫愁來信說,岳帥那邊,最近局勢已經平穩了....”
“....你不會想和我說,南詔那邊把你左忠大哥給扣下了,想我去圣女殿搶人吧?”
“左大哥在四天前就抵達襄陽了,現在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那你.....”
東方白神色莫名的看著綠衣:“???”
被東方白這么盯著看,半響過后,綠衣嘆了口氣:
“算了,吃完飯你還是去長樂幫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