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九死一生的經歷過后,薄衍知道自己不能再懈怠下去了,以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能保護和照顧好小喪尸。他必須在基地里接受所有的課程,成為人類里的第一才有能力保護好他跟小喪尸,才能實現當初許下的承諾。
因此,薄衍和小喪尸做了道別,約定繼續每個月會來看望小喪尸,獨自一個人回到了基地里。
再次受到針對和嘲諷,薄衍已經學會了承受和反擊,有一份新的信念在支撐著他走到現在
不管過去多久,隔了兩個世界,記憶中小喪尸的臉還是那么清晰,薄衍也只記得小喪尸10歲時候的模樣,跟桑眠這張臉重合,除了過于稚嫩之外,其他都能對應的上。
不知道蹲了多久,薄衍起身時,感覺自己的雙腿都麻了,他艱難地走了兩步,關掉了房間內的大燈,又艱難地走回了床邊,在桑眠身邊躺下。
過去很久,雙腳還是麻的,薄衍莫名想到了桑眠受傷的那只腳。
別人都覺得桑眠的走路姿勢好笑,薄衍一想到桑眠這副身體受過傷,只會覺得心臟發緊。
他只不過蹲了這么點時間就覺得走路難受,當時的桑眠需要忍受怎樣的痛苦呢
盡管疼痛都讓桑眠來承擔了,薄衍還是會覺得心口難受。
夜深人靜的此刻,他終于領悟了桑靄為什么不讓桑眠下地自己走路的原因了。
以至于熟睡中的桑眠朝他壓過來的時候,他不像之前那幾次做出反抗,任由桑眠抱住他的手臂,咬住他的肩膀,在這陣輕微的磨牙聲中漸漸睡了過去。
這么多年來,小喪尸從沒睡過那么舒服的一覺。
他在最愛的奶香中醒來,嘴里被喜歡的味道充斥著,仿佛他在睡夢中含了一整晚棒棒糖。
對他來說,薄衍就等于棒棒糖。
但是怎么可能呢,薄衍肯定不會讓
他咬一整個晚上的。
桑眠緩緩睜開眼睛,下意識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臉頰壓在一個陌生的東西上,這觸感不是他小床的床墊。
桑眠猛地坐了起來,睡得翹起的淺栗色呆毛在頭頂左右搖擺,他怔怔看著跟他躺在一張床上的薄衍。
薄衍淺藍色的睡衣上都是口水的痕跡,還非常明顯。
肩膀、肚子、手臂都有,最過分的是,薄衍臉頰上有很明顯的牙印,薄衍的臉很白,牙印那塊位置卻是發紅腫脹的。
始作俑者是誰,比一下牙齒就知道了。
桑眠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需要比對他就知道,這一定是他干的。
小喪尸那并不聰明的小腦袋在一秒內想了無數種應對方法,都在感覺到薄衍快要醒來時被否決掉。
他趕在薄衍睜開眼睛前,眼睛一閉,仰倒在床上,又開始了他的裝死大法。
薄衍還沒清醒就感覺到臉頰泛起的陣陣疼痛感,他伸手一摸,在自己臉上摸到了深淺不一的痕跡。
不用照鏡子,薄衍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昨晚睡得昏沉,薄衍也能感覺到桑眠壓在他身上,在他好多個地方啃咬個不停。
薄衍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想,這樣的桑眠真像一只倉鼠,不知疲倦地啃咬他,是為了給即將到來的冬天囤積糧食。
毫無意外的,他夢到了一只非常獨特的喪尸倉鼠,倉鼠臉上還長了桑眠的臉。
聽上去十分詭異,但在夢中親眼見到,薄衍覺得這樣的桑眠也挺可愛的。
薄衍清醒過來,快速坐起身,很快就在床尾找到了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