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計劃還未施行就結束了。
唐家人出獄了,安瑾死后,桑寧的監護權自然落到了自己親生父母手中。
唐父唐母還指望在桑家的桑寧能夠接濟他們,聽說桑寧那么早就被桑家趕出來后,他們對桑寧沒了好態度。
他們與親生孩子分別了十幾年,桑寧出生后,兩人就沒見過桑寧一面,有血緣關系又如何,見面了也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唐父的母親在十年前就死在了監獄里,唐父出獄后沒去找工作,成天在家打牌酗酒,唐母倒是出去找了份工作,在小餐館后廚幫忙,只靠她一個人,又有一個成天賭博喝酒的丈夫,是不可能養活一家人的。
唐母幾次想逃,都被唐父抓回來一頓毒打。
這種折磨下,唐母在去年因積勞成疾去世了,家里的重擔自然而然落到了桑寧身上。
桑寧一邊要打工,一邊要上學,在學校要應對混混們的針對,回家后還要面對時不時發瘋的父親。
他生活的異常痛苦。
就在這時,他遇到了沈淮。
命運改變了,可他與沈淮的緣分沒有斷掉,他還是在17歲那年遇見了沈淮,改變的事相遇的地點,和他的身份。
這輩子,桑寧已經沒了上輩子的高傲,他想,如果沈淮再對他說,要他當沈淮的狗的話,他一定會答應的。
在這輩子的桑寧看來,二千塊錢對他來說已經是巨款了,每個月都有一定的金錢支撐,他不用出去打工,可以專心學業,考個好大學,靠學習來改變人生,
等他出人頭地了,一定要報復桑家,報復唐父,報復沈淮。
沈淮正在學校附近的一家臺球室里打臺球,工作日,臺球室沒有多少人,加上他一共只有兩桌人。
安寧氣喘吁吁跑到臺球室的時候,時間剛好卡在了半個小時。
沈淮一顆球未進洞,他不滿地看著滿頭大汗的安寧,嗓音發沉“怎么那么久我都等你大半天了。”
換言之,你竟敢讓我等你那么久
安寧的氣還沒喘勻,就急忙
解釋道“我、我收到你消息的時候正在幫張哥他們買東西,我把東西給他們就趕緊過來了,沒、沒超過時間”
安寧說得小心翼翼,非但沒有安撫好沈淮,沈淮反而更生氣了。
他將臺球桿甩在桌上,怒瞪著安寧“你是我的狗,還是張明的狗你要是聽張明的話,那你就滾吧。”
“不是的”安寧急了,他往沈淮面前一跪,慌張解釋道,“沈哥,我當然只聽你的話啊,但是你在b市,離我那么遠,張明跟我同個學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要是不按他的吩咐做事,會遭到他的毒打的”
安寧長相平平,但他極會抓住自己的優勢,他哭的時候比不哭要好看,他也知道怎么哭能讓人心軟。
這一招對沈淮用了無數次,次次都奏效,這一次也是。
沈淮面色稍霽,抬起腳,鞋面勾起安寧下巴,大發慈悲道“起來吧。”
安寧忍下心中惡心與憤怒,喜笑顏開道“謝、謝謝沈哥。”
沈淮從一旁的桌子上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安寧,聽到安寧連聲感謝,他才滿意。
這才是他想要的,所有人都對他唯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