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啊。”花山院漣撓頭,“我車技很好的,這不是沒事嗎”
“很好有多好”安室透冷笑,“你才19歲,拿到駕駛證上路才多久”
“上次就告訴警部了,駕駛證雖然是才拿的,但是我14歲的時候就能把車開出特技了,這點事很簡單的。”花山院漣很無辜。
再說,又不是他開車
“善泳者溺于水。”安室透低著頭,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話。
他并不懷疑花山院漣的車技有水份,就看他別停巴士,除了站立的劫匪之外沒有一個人受傷,這技術幾乎讓他以為看見了萩原研二在世。
然而,再擅長又怎么樣那兩個最擅長拆彈的混蛋,最后還不是都死于炸彈
門外,兩個“善泳者溺于水”的式神都莫名覺得膝蓋中了一箭。
“可是,我真是有把握才做的。”花山院漣一聲嘆息,揉了揉他的頭,“小孩子別想那么復雜,相信大人就好了。”
安室透咬牙,但心里也清楚,自己這幅樣子,無論說什么也不會太被當真的。
小孩子真是麻煩的小孩子的身體啊
“好啦,晚飯想吃什么我親自下廚給你做”花山院漣捏了捏他的臉哄道,“你最喜歡的天婦羅和味增湯怎么樣還是捏幾個壽司今天早上剛剛送來的新鮮魚子醬。”
“我最討厭漣哥哥了”安室透氣呼呼地抓著他的手咬了一口,跑出門去,遠遠喊道,“我要不理你三小時”
花山院漣本來想追出去,但聽到最后一句話,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來,收回了想法。
真是小孩子,生氣的方式也只是“不理你三小時”,算了,給孩子做點好吃的,等晚飯的時候再接著哄哄唄。
不過,他也沒忘了吩咐傭人給安室透的房間里送浴桶和熱水,讓他好好泡個澡,睡個午覺。
因為巴士的爆炸,花山院漣自己身上也不免有些臟污,做飯之前,他還是匆匆洗了頭發洗了澡,換上了家居的和服。
仿佛是計算好了似的,剛系好帶子,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花山院漣怔了怔,拿起手機,盯著屏幕上顯示的非通知號碼,
眉頭一皺,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然而,內心深處又因為那種猜測,隱隱泛起一絲期待感。
等手機又響了三聲,他才咽了口口水,接起電話“喂”
“不是賣保險的。”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花山院漣被噎住,好一會兒才委委屈屈地開口“降谷警官”
所以,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這都沒到一周時間呢。
“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需要我提醒你嗎”在自己房間鎖了門,安室透戴著變聲器,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
“我”花山院漣茫然,脫口道,“我每天都在安分工作讀書,可沒去招惹那個組織的危險分子。”
“我說你今天干了什么,還記得嗎”安室透怒道。
“今天”花山院漣怔了怔,“你已經知道了嗎”
“我是公安警察。”安室透咬牙。
就像是花山院漣總用來搪塞他的那句“因為我姓花山院”,公安警察的身份就是他解釋情報來源的最合理途徑。
劫持巴士,勒索警視廳,最后出了一個爆炸案,其中還牽扯到花山院家的家主,公安怎么會不知道
“好吧,所以你也要不理我三小時嗎”花山院漣更委屈了。
“”安室透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要是花山院漣跟他辯解,他還能訓斥,但這樣委屈巴巴又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他覺得有點罵不出口人家冒著生命危險救人,他不領情還要指責,總覺得自己很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