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說”花山院漣撥弄著弓弦,淡淡地說道,“我懶得管工藤新一那小鬼,但是對小哀來說,我不知道對她更好吧不知道,所以才能讓她拋棄過去,不用整天戰戰兢兢。而且在我心里,她就是灰原哀,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認識過一個叫宮野志保的科學家。我遇到的灰原哀,是我的員工,只要她愿意,我可以送她去國外最好的設計學院。她的人生,早就重塑了。”
“所以你放心讓柯南去完成這個任務。”赤井秀一說道。
“你不會真覺得我會讓一個7歲的孩子去面對組織吧哪怕確定沒有危險。”花山院漣無奈地笑,“他和我一樣,早就身在局中了,以保護的名義不是真的為他好。我對他做的,不就是赤井先生你對我做的嗎”
赤井秀一啞然失笑。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知道這件事。”花山院漣又說道,“何況,我家透君難得交到了朋友,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都挺好的。要是讓他知道其中兩個不是同齡人,我怕以后他們不能好好相處。”
“我知道了。”赤井秀一點頭,又問道,“降谷君呢”
“他不知道更好。”有花山院漣一聳肩,“把人變小這種事,返老還童,你說有沒有人心動上報很危險,知情不報又怕哪天拆穿他會有麻煩不知道最好。雖然我懷疑他心里其實明白,但起碼表面上,誰也不能開口說穿,他必須是不知道。”
赤井秀一微微點頭。
花山院漣的想法和他完全如出一轍,這也是他認出了宮野志保卻沒有對fbi上層說穿,也讓朱蒂沉默的原因。
他從明美手機里看過宮野志保小時候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
“差不多了。”花山院漣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赤井秀一看了看時間,3:57。
“安靜點。”花山院漣擺了擺手,“有人來了。”
竊聽器似乎被放置在了隔壁的儲物柜里,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但勉強還是能聽到伏特加的自言自語,然后是柜子開關的聲音。
“琴酒果然來了。”花山院漣說道。
“沒發現什么不對勁吧”赤井秀一湊近他,一起聽耳機里的聲音。
“應該沒有。”花山院漣搖頭,“只要柯南不搞小動作,組織順利拿到磁盤。就算有懷疑,也會先破解磁盤看看真假。”
“
等琴酒和伏特加走了再動手。”赤井秀一提醒,“狙擊手要保證行動人員的安全,一定是最后撤離的。”
“我知道,順便給那小鬼多爭取一點時間。”花山院漣點頭,“就是可惜,臨時行動,估計抓不到人。”
“別太貪心。”赤井秀一摸了一把他的頭,“如果事先讓公安和fbi來布網,這種行動一定會被琴酒察覺的。”
“我就是想想。”花山院漣打了個哈欠,“我們來不來其實無關緊要,讓琴酒把我加料的磁盤帶回去就是勝利。就是有點不甘心直接撤退。讓我一晚上沒睡,大雪天去群馬趕了個來回,總有人得付出點代價吧。”
赤井秀一挑眉,有點好奇他想要的“代價”。
就看花山院漣射穿貝爾摩得肩膀的模樣,這孩子絕不是第一次見血。不過殺人應該不會吧。
“放心放心,我這樣的好市民,怎么會殺人放火呢。”花山院漣臉上笑瞇瞇的,漸漸拉滿了弓,對準下方趴在天臺上看狙擊鏡的科恩。
嗯,趴著挺好的,目標足夠明顯,想射哪里射哪里。
“科恩要準備撤了。”赤井秀一說道。
花山院漣聞言,手指一松,羽箭離弦,在夜色里化作流星,撕裂了風雪。
以赤井秀一的動態視力,幾乎看到箭矢周圍的雪花被直接汽化的瞬間。
沒有偏離,沒有歪斜,離弦之箭的軌跡完完全全就是一條筆直筆直的直線,沒有絲毫受到風向風速的影響。
哪怕狙擊槍都做不到這一點吧
至少赤井秀一覺得,如果讓他來狙擊,這種天氣里,必須事先測算風速,偏轉槍口角度,才能射中目標。
可花山院漣沒有,他就是指哪打哪,簡單粗暴。
“啊”下方的天臺傳來一聲慘叫。
雖然風雪肆虐,加上距離遠,但夜晚本就安靜,還是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