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奶奶表示理解,也沒往下追問,話題轉移“我聽說柚子交朋友了,怎么不帶來給奶奶看看”
陸柚不爽地睨了對面的發小一眼,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這小子走漏了風聲,“早知道程知意不來,我就帶他過來了。”
這話乍一聽沒什么,可言外之意就有得琢磨了。
陶時君往大鵝嘴里塞白菜葉的動作一頓,抬眼“他倆不能一起”
陸柚一言難盡,含糊道“他們兩個不對付。”
“我聽程知意說你把男朋友當眼珠子護著,都不讓他看,你怎么知道他們兩個不對付也是,估計是不可能好。”陶時君問了話,還沒等陸柚回答自己就想好了說法。
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對,應該是除了陸柚,他們這小圈子里都能看出來程知意的心思,只是挑明是另一回事。
先不說陸柚遲鈍,而且明顯對程知意沒有同樣的心意。就單從程知意那方講,雖說現在同性可婚,社會風氣開放,認為同性異性戀沒什么區別,可有些家族的傳統封建是地位越高,越頑固,程家是不可能允許程知意和男人在一起的,畢竟是幾代單傳的獨苗苗。
周圍人能看得出來,程家有人同樣看得出,所以程知意為了打消家里人的懷疑,還花錢養過幾任女朋友。那男女朋友談的可真是,除了金錢交易沒別的了,兩人獨自待房間里別提說話,連視線交流都沒有。
“陶時君。”
“嗯”
“那只鵝快要被你噎死了。”
陶時君回神,將塞到大鵝喉嚨的白菜葉收回,他看到陸柚在給大鵝拍照,然后又在手機屏幕上敲敲打打,明顯在給人發消息的架勢,忍不住揶揄“不會是在給男朋友發消息吧”
這個陸柚很難否認,漫不經心地回了一聲“嗯”。
秉承著只要不分手就往死里黏人的原則,他這一路上已經給江鶴川發了無數條消息了,坐上車的時候發一條,在路上到了顛簸的路段發一條,看到有意思的男科小廣告發一條江鶴川也給面子,每一條都是秒回。
柚子糖看,差點慘遭毒手的大鵝
三、二、一,沒回復
十分鐘前還回復了,就這么一會兒就不玩手機了陸柚抿嘴,剛準備質問,想起說好的時限是三分鐘,小聲哼哼了一下。
這又不是上課的點兒,江鶴川干什么呢
江鶴川正在被人找茬。
找茬的人正是說臨時有事,放了陸柚鴿子的程知意。
沒辦法,程知意確實找不到其他和江鶴川單獨見面的機會,陸柚纏人太緊,最近一天到晚待在江鶴川身邊,像是被灌了迷魂湯一樣。之前他提過想見江鶴川,能明顯感覺到陸柚不愿意讓兩人見面,那么他也只能趁著陸柚不在時找過來了。
一開始程知意的語氣還算平和,嘴角勾著無意義的弧度,尾音上挑,染著習以為常的散漫,“一張支票,你可以在上面填自己喜歡的數字,唯一的要求就是和柚子分手,管你是回到山里,還是去其他什么地方,只要不待在柚子身邊就可以。”
對于一個沖錢來的,這絕對是筆劃算的買賣,可惜江鶴川不是。
江鶴川的重點在對方的稱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