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的老式掛鐘指針轉起,嘀嗒嘀嗒的響,把時間流動的每一刻都具象化。
江鶴川摸了兩下狗頭,又找到陸柚最喜歡的沙發坐下,一時竟產生了不知道該做什么的虛無感。他的心尖蠱被收回,陸柚得到壽蠱,不必像之前那樣擔憂死亡,自然而然的,他也不需要再研究什么蟲蠱才能起到代替作用,一下子清閑起來。
“叮咚”一聲,手機收到了消息,是剛出門的男朋友找他吐槽路上車太多,堵得要命。
柚子糖早知道我就騎自行車了。
最后作為收尾的是一張哭泣貓貓頭的表情包。
江鶴川回以摸摸頭,順手拍了一張不遠處薩摩耶正撕咬玩具的照片你一關門,歡歡坐在門口哼哼唧唧了半天,很想你。
柚子糖要不是狗的聽覺太靈敏,我就帶它一起了。
柚子糖只有它想我嗎你不想我健康且適度的爬行jg
陸柚這條消息發出去,把手機一扣,臉燙的能做一份番茄炒蛋,故作淡定地看向窗外,還主動和司機大叔搭話“這也不是早高峰的點,居然還那么多人,早知道就更早一點出門了。”
車堵了有一會兒了,司機大叔看了眼導航,“這塊兒路設計的有問題,高架橋哪個時間都特別堵,過了這段就好了。”
陸柚“嗯”了兩聲算是回應,抿著嘴巴瞄了眼自己的手機。
江我比它想。
柚子糖我出門還沒半個小時,有什么好想的。
陸柚被自己膩歪到了,說起話來都沒顧及是他先說想的,不再跟男朋友發消息,閉目聽歌。
等到樂隊演出現場,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后的事了。
“你要訂婚這事是徹底定下來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陶時君最近聽聞了不少風聲,實在忍不住確認一下,“現在這事涉及的可是你們陸江兩家,不是你和江鶴川兩個人的事了,到底怎么想的”
陸柚不好意思地輕咳兩聲,“沒怎么想,就是訂就訂了,江鶴川人挺好的,你不知道,我這條命都算是他給的。”
“你倆還有英雄救美的故事”陶時君看發小那樣,心里有數,“喜歡上了那就別再瞎折騰了。”
這陸柚就不服氣了,“還用你說”因為不打算分手了,他最近都沒像之前一樣搞什么熱暴力,“我很有分寸感的。”
陶時君對這句自夸不做評價,但還要強調一點,“你之前那根本算不上熱暴力。”普通小情侶撒嬌賣乖而已,要是江鶴川真因為這個分手,那估計是腦袋有問題。
話說,陸柚剛才那話的意思是最近在冷著江鶴川倆人不會出問題吧。
“我感覺江鶴川挺喜歡你那樣”
“程知意,這里”陸柚對著右前方擺擺手,“你是我們三個里來的最慢的那一個,怎么回事呀”等人走進了,陸柚看清發小臉上的憔悴,眼睛都睜圓了一圈,“程知意,你最近壓力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
程知意捏捏眉心,“就那樣。”
“我們陸氏前兩天不是拿下了那個海島開發的項目嗎還是和陶家合作的,我計劃在那里辦訂婚,順便幫那里宣傳一下,到時候專門給你留個房間,好好休息。”陸柚真心實意地邀請,“那兒的沙灘我看了照片,特別干凈,曬日光浴剛好合適。”
陶時君聽著頭都大了,陸柚真心把程知意當朋友,所以才會說這些話,但對于程知意而言,和訂婚搭上關系,每個字都在往他心里插刀子。
他幫著岔開話題“只給程知意,不給我準備”
“你們陶家又不是不參加,自己給自己準備。”
陶時君笑笑,“說起來,你那個姑媽偷的文件就是這次的競標吧還和那個叫、叫什么來著,忘了,反正姓張,勾結到一起。打算怎么處理”
陸柚聳肩,“法律處理,該判幾年就幾年,我懶得管。”
他們陸氏沒必要做多余的事,畢竟單是拿錢沒辦事這一條,就足夠陸婷安付出代價了。能干出買競爭對手文件的公司,想也知道不會是打斷牙齒往肚里咽的善茬。他聽說打官司那天,陸婷安是坐著輪椅去的,更多的就沒問了。
至于另一個關鍵人物張斯洛,之前在陸氏干的那些事全被陸婷安一起捅了出來,算起數額,也要被關個十年八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