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鷺心道,嘿,沒想到吧,凌凇就是個變態
她不是很想再聊下去了,再聊,她怕她撿走血魔凝核的事都要暴露出來了。
此刻黑衣人還在懷疑,所以在挑撥,想弄清楚凝核究竟在哪里,一旦他知道就在她儲物袋里,說不定會改變陣法的效率,讓她暴斃。
謝白鷺勉強坐起身,手背在嘴角抹了下,擦去血液,百無聊賴地嘆道“我們還要聊多久啊兩個大老爺們兒,就不能干脆點打一架嗎死前讓我看到你們同歸于盡好不好”
她望向笑意盈盈的凌凇“你該不會連這陣法都打不破吧你可是凌凇誒”
她托腮道“我可是聽說,招惹你的都不會有好下場,這邪修跟蹤你,設計你,還看不起你,都這么招惹你了,你還不殺嗎”
她拿手點了點身前的土地“我要是你,他的腦袋已經擺在這里被我當球踢了。”
凌凇笑意未變,似乎還想聽聽看謝白鷺還能說出點什么來。
但謝白鷺已經轉了視線,看向面色格外難看的黑衣人“前輩啊,你看看你,活了這么久,打個不到三十歲的小輩都要費這么多小心思,我一個筑基都看不起你。你想耗時間就耗吧,反正我死了,就沒人知道你要的東西在哪里了。”
凌凇補充了一句“我也不知她埋在了何處。”
黑衣人冷聲道“小丫頭嘴皮子是真厲害。”
她就這么光明正大地當著兩個人的面挑撥,他要不是當事人,也要給她叫一聲好膽識。
謝白鷺笑瞇瞇道“過獎了,但我快死了。”
她說著,直接倒了下去,連眼睛都閉上了。
黑衣人腳步一動,道“凌凇,你不救她”
凌凇知道謝白鷺是在拿她的命逼邪修停止大陣,他自不會拆臺,這大陣要打破有點費力,能省點力氣最好不過。
至于她想讓他和邪修同歸于盡的小心思,她便繼續想吧。
凌凇定住了似的一動不動,一臉淡然“她死了便死了。”
陣內,凌凇站在一旁,老僧入定似的,只有面色微微發白。謝白鷺大字型平躺,雙眼緊閉,眼看著進氣少出氣多。
陣外,黑衣人面色陰沉,盯著謝白鷺的目光像是要將她撕碎了。
他要么眼睜睜看著謝白鷺死,很有可能再也找不到血魔凝核,要么被迫放棄布置好的陣法,與凌凇正大光明打上一場,再抓著她好好拷問。
謝白鷺可能是在說謊,但他賭不起。
面色激烈變幻數次后,黑衣人終于下定了決心,他取出一塊令牌捏碎,又將組成大陣的兩處陣腳破壞,在大陣消失的那一刻,他身形便如鬼魅般沖向謝白鷺。
可凌凇早有準備,他知道在這場陽謀中,這邪修只有唯一選擇。
本命劍離體,擋在邪修面前,劍氣逼人,阻了對方的腳步。
凌凇揚眉一笑“你的對手是我,欺負小姑娘做什么”
在裝死但真離死不遠了的謝白鷺“”你最沒資格說這種耍帥的話,你都欺負我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