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鷺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躺在老地方,當她抬眼,才意識到自己昏迷的時間其實并不長。
半空中,那道紅色身影幾乎只能看到殘影,而原本壓著凌凇打的黑面具人,此刻躲閃得很勉強。
她聽到小星焦急的聲音還在耳邊“主人,快醒過來啊”
她低聲道“我醒了,小星。”
小星頓了頓,隨即激動道“太好了主人,你不知道剛才有多嚇人,我還以為你人沒了”
謝白鷺道“放心,死不了。”
她慢吞吞坐起身,發覺其實傷沒她想象得那么重,只是剛才落地的沖擊太大,因而才會令她昏迷過去。
她早前穿戴好還嫌人家澀澀的護心鏡早已碎裂,正是它幫助她吸收了絕大部分劍氣,她才不至于丹田損毀。
她心有余悸地往黑面具人那里看了一眼,心想對方此刻多半是注意不到她了,但她有點心理陰影,不太敢繼續用神行訣跑。
正好她看到不遠處有個小水塘,她要是躺在里面,剛剛好能遮住她整個人。
謝白鷺便趁著天空兩人打得熱鬧,邊悄悄挪過去,同時小聲問“小星,這個龜息訣是可以光學隱身的嗎”
小星“”又遇到了聽不懂的詞
謝白鷺趕緊解釋“比如前方那個水塘很淺,我躺進去,別人也能看到我,但我用了龜息訣后,別人還能看到我嗎”
小星明白了,立即道“主人放心,看不到的”
謝白鷺趕緊跑到水塘里躺下,這水塘只到膝蓋,躺上去之后,她還能清晰地看到天空中正發生的一切。
她立即掐訣,在龜息訣發動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好似跟整個水塘融為一體,整個人都變得相當寧靜。
天空中,凌凇雙目連眼白都是赤紅的,如同沒有神智的殺戮機器,連噬殤都被他舍棄,他只以雙手為武器,原本修長白皙的手此刻如同最可怕的絞肉機,倘若被它們觸碰到,便會被生生撕下一片肉來。
黑面具人此刻手臂上就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是他一開始不慎被傷到的,在發覺怎么都躲不開凌凇的攻擊之后,他也生了戾氣,不再躲閃。
然而,凌凇的攻勢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猛烈,在某個瞬間被凌凇一爪掏穿腹部之后,黑面具人心中終于生出難得的恐慌。
就在他陷入頹勢打算逃走之際,一個鼎狀的法寶突兀出現,罩在凌凇頭頂,他頓時痛苦地抱住了腦袋,直直墜落地面。
另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黑衣人出現,與黑面具人一起漂浮在半空中,望向墜落下方已經不動的凌凇。
黑面具人捂著腹部的傷,聲音暗啞狠厲“再讓他升境,我們就要控制不住他了。”
白面具人聲音同樣嘶啞難聽,不辨男女“你太急了。”
黑面具人道“該怪的是凌家那個蠢貨,竟教他去了禁地倘若被他發現事情可就不成了。”
白面
具人環視一圈道“那小丫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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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具人道“你還想殺她不成她若死了,上哪去找第二個”
黑面具人道“我只是想試試她夠不夠格。凌凇倒真是極在意她,都為此激發血脈了。”
白面具人道“走了,之后少插手,免得壞事”
黑面具人沉默片刻,似不怎么服氣,半晌才道“一年。一年內若你們不動手,我也會動手,不能再讓他成長下去了。”
白面具人沒吭聲,許是默認了,兩人以神識將周邊都犁了一遍,確認沒有開了神智的妖或者人,又把被提前打昏的宗晟丟遠了些,才相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