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海莫將她攬入懷中,此刻的司露雙頰燒的緋紅一片,杏眸氤氳著水霧,身嬌體柔,軟綿綿得沒有半點力氣,就像是一塊易碎的水晶,能夠激起人無邊的保護欲。
“我就離開一會兒,你便病了,看來,以后我得時時刻刻守在你身邊才行。”
司露“是毛球不見了,我去尋”
呼延海莫“省省力氣別說話了,
我都知道了。”
司露嗓音啞啞的,像只可憐兮兮的貓“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牽連別人,好嗎”
“嗯。”呼延海莫難得的好脾氣,對她耐心到了極點,“你沒錯,只是我現在都后悔送你毛球了。”
他目光幽幽瞪了一眼床邊的毛球,“把本汗好好的大婚之夜給攪了。”
怕他對貓撒氣,司露乖覺認錯“是我的錯,今夜不能服侍您了。”
呼延海莫嘆了口氣,“沒事,你先乖乖將身子養好,我們晚些再行敦倫之禮。”
司露蒼白纖弱,嬌喘微微的樣子,實在是我見猶憐。
他此刻對司露生出憐惜和心疼,足以讓他克制那翻涌的欲望,反正已經等了這么久了,再等幾日又能怎么樣呢。
司露躺在他懷中,呼吸漸漸平穩。
“可汗,我身上有病氣,怕過給你,要不您還是不要呆在這里了吧。”
“笑話,我如何會怕病氣。”
他可是喝狼奶長大的,體質較常人不同,不易生病,在他的記憶力,他從小到大都未有過臥榻養病的日子,和眼前嬌嬌弱弱、風一吹就病倒的司露簡直有著天差地別。
哎,她可真是嬌弱啊。
呼延海莫看得牙癢癢,卻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動了動喉結,突然來了親她的沖動。
猝不及防間,呼延海莫就這么毫無征兆地俯首吻了下來,司露瞪大了眸子間,那長舌已然滑入口中,他在小心翼翼地吻她。
與從前的每一回吻都不一樣,這一次的親吻,不帶任何的攻擊性、傾略性,而是一種收斂的、克制的、輕柔的。
淺嘗輒止,并未過度求索。
呼延海莫是懂克制的,知道司露還在病中,不能承受過多的折騰。
只是腹火又生了,揮之不去。
將司露輕輕扶躺在床上,蓋好被子,掖好被角。
他起身去了盥洗的里帳。
沒多久,司露便聽到了嘩嘩的水流聲。
且那水流聲久久不絕。
婚禮結束后,司露回到王宮養病。
春熙和春草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照顧她。
在二人的悉心照料下,沒過幾日,病便好得差不多了。
不過司露打心眼里可沒想這么快好,若不然,等完全好了,呼延海莫定然不會再輕易放過她。
好在令人可喜的是,呼延海莫三日后便要出征達爾丹。
達爾丹在北戎去往西域的要塞,說是小國,其實就是一座城。粗粗估算下,呼延海莫此番出征,怎么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回來。
她思慮再三。
決定趁此機會,讓春熙春草離開北戎,回到中原去。
這也是她們眼下最佳的機會了。
王軍開拔前夕。
風雨如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