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她快快好起來,變回那個鮮活的,生動的她。
巫醫對他道“高燒倒是好辦,只是可敦心氣郁結、憂思過度,長此以往,恐成心病,傷身損壽啊。”
“心氣郁結、憂思過度”
呼延海莫突然想起她在信中寫到的什么,北戎虎狼環飼,處處受人脅迫之類的話。
可他如何脅迫她了
他明明寵她、愛她都來不及。
巫醫卻道:“是啊,王后這心病,還需心藥來醫。”
“晤。”呼延海莫輕輕應了一聲,眉頭微皺,神色若有所思。
“還有”
巫醫開完藥后,支開了侍女去煮藥,湊到呼延海莫耳邊低語了幾句。
呼延海莫的臉色當即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點頭接受了巫醫中肯的意見。
巫醫叫他節制。
這次導致司露發燒不是因為別的。
而是床榻上行事太過激烈的緣故。
巫醫還說,兩人體型上差距大,所以磨合起來有些困難,那方面行事情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不然就會像今天這樣。
呼延海莫聽明白了。
知道是這次毫無克制地行事,讓司露受到了傷害,她本就嬌嫩似鮮花,不是
他那樣粗魯對待可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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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口氣讓他怎么咽的下、忍得了
他坐到司露床頭,輕輕撫了撫她的鬢發,心中百感交集。
迷迷糊糊間,司露纖長的玉指攀攥住他的衣袖,似是夢囈。
“求求你,救救我”
大約是又在想她那個太子情郎了,呼延海莫咬咬牙,只覺眼前這個女人讓他又愛又恨,不知該拿她怎么辦才好。
呼延海莫將她抱在懷中,捏了捏她的柔軟的臉蛋,嘆息道“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司露悠悠醒轉,看清了眼前的人。
用軟軟的、氣息微弱的聲音喚了一聲“可汗。”
那雙小兔般染了紅暈的眸子分明帶了閃爍,怯懦,畏懼,就連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呼延海莫更加無奈了。
“你為什么總是怕我”
就像她在信中寫的,在他身邊像是受到了脅迫,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司露不敢說話,垂下眼睫避開他的視線。
“我對你不好嗎”
呼延海莫又問。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女人想要什么,他是北戎的王,給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旁人求也求不來,他又時時刻刻惦念著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寵愛著,她還有什么不知足
司露見他語氣緩和,試探著道
“可汗對我極好,只是”
她紅著眼睛流下淚來,“我想家了。”
她這樣子,呼延海莫心都痛了,于是道“我可以幫你建造一座園子,跟你在中原的住所一模一樣的,好嗎”
司露看出他對自己的心軟,卻是搖搖頭道“我要的不是這些。”
“那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