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姑娘,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對我
笑一笑”
司露沖他彎了彎唇,
笑意不達眼底。
“放我回到中原去。”
“休想。”
呼延海莫伸手戳了戳她頰邊的梨渦,
雖看出她是敷衍假笑,故意氣他,但也總比沒有來得好。
他將眼前玉人打橫抱起來,輕輕放在草地上,欺身親吻她的耳垂。
嗓音帶著厚重的喑啞,他低聲問她
“在這里,可以嗎”
司露鬢發已亂,如泉瀑般在地上流瀉鋪陳開來。
面對著眼神灼熱的呼延海莫,她輕哂“我有說不的權利嗎”
呼延海莫被她氣笑了,用手點了點她的瓊鼻的鼻尖,語帶寵溺
“你知道就好。”
溪水潺潺,將岸邊的嬌花沖刷水洗,變得晶瑩剔透,花香四溢。
也不知過了多久。
日暮西沉之時。
呼延海莫坐在司露身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襟口和衣袖。
身下的鋪開的斗篷早已凌亂。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躺在斗篷上的司露,回味方才那段蝕骨入髓的滋味。
衣襟半敞,裙袍皺疊,分明是經歷一場盛大的洗禮。
杏眸帶露,烏瞳水洗過一般,格外透亮清明,眼尾泛紅,帶著淚痕,楚楚可人。
臉頰潮紅未退,在瑩潤如雪的肌膚上,格外艷麗多嬌,牛乳般甘甜的體香四溢在空氣中,那是雨露過后的氣息。
對于司露當下的予取予求,呼延海莫很是滿意。
饜足過后。
他高高興興帶著她,去看泉邊的日落。
紅日浩大,金紅鋪滿天際,當是印證了詩人口中那句。
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
可盡管落日再壯美。
司露的心思卻全部在此,對于呼延海莫的熱情備至,她只是覺得厭倦。
她坐在觀日亭中,神情懨懨,思緒翩躚。
算算日子,春熙春草,眼下應當已到了長安吧,只要到了長安,那她們定會想法子將她的書信交給李景宴
不管怎么樣,如今她一籌莫展。
李景宴確實是她最后一根稻草了。
“在想什么”
身旁,呼延海莫的嗓音兀然傳來。
司露不語,他便帶上了幾分醋意。
“是不是在想,陪你觀日的人,如果是你那太子殿下,就好了”
司露不想與他浪費唇舌,只垂著眼睫不看他,這又讓呼延海莫生出幾分惱意。
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著他,說道“就算你想他也沒用,你如今屬于我。”
“且你覺得他在意你嗎”
他冷嘲“若是喜歡一個人,就不會無所作為,放之任之,棄之不顧。”
呼延海莫說得沒錯,這么久過去了,司露如何能沒有感受到,她為李景宴尋了千萬種借口,她試圖去體會他所有的苦處
和為難。
可冥冥中,卻一直有一道聲音在告訴她。
那就是,她確實錯付了真心。
呼延海莫最擅攻心。
她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此刻像是一道傷口,被呼延海莫生生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