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海莫的五指在她脖頸上緩緩收攏,窒息感一點點襲來,司露死死咬緊了牙關。
呼延海莫用通紅的、蓄了水澤的眸子,牢牢注視著她,盛怒之下,他的唇角,亦在微微顫抖。
他在等她屈服。
可她沒有。
就在司露感到自己就要喘不過氣起來時。
呼延海莫突然松開了她。
司露喘息未定,一時的脫力,讓她整個身子跌靠在身后的墻壁上,滑落下去。
呼延海莫一把將她拽起,牢牢抵在墻上。
他眼中怒意未消,桀桀笑著,目光破碎又冰冷。
“不是想對我使美人計嗎”
“來啊,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呼延海莫將她拖拽著,丟到了軟榻上,扯開領口,脫去外袍,露出結實精壯的身軀。
司露全身無力地跌坐著,鬢發盡散,額發凌亂,掩映其中的臉龐蒼白,一雙水眸盈盈泛著淚光,唇瓣也是失了顏色的,羸弱至極。
便像是最柔弱的菟絲花,任誰都可以輕易折斷。
風雨如晦,摧花折柳。
“為什么不哭”帶著恨意,呼延海莫抬起她的下頜,幽黑的眸子逼視著她“求我,我就放了你。”
明明是羸弱萬分。
可偏偏就是有那么一股韌勁,支撐著她還擊。
她咬著牙,用蓄滿淚珠的杏眸望著他,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地告訴他
“呼延海莫,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想要殺你。”
那一夜過后。
司露被呼延海莫軟禁在了宮室里。
不過這對司露來說,這倒是沒什么,她先前本就是他的籠中雀,一直以來都被他牢牢命人看守著,不能自由行動,與軟禁無異。
若說唯一的不同,那就是他對她不再寵愛,而是充滿了恨意。
不過失寵對她而言,倒是種解脫。
因為她本就覺得那份寵愛,是種負擔和累贅。
只是可憐了女王派來的那幾個武士,受她牽累,遭了無妄之災,若可以,她定會想法子相救,可她現在自身亦是難保。
呼延海莫對她沒有信任,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她說的任何解釋,在他聽來,都是謊言,更不會聽她對旁人的求情。
這一夜。
呼延海莫喝的酩酊大醉而來。
他滿身酒氣的闖進來,將正在燈下看書的司露拽了起來,攬過她的腰,俯下身便開始狠狠地親吻起來。
呼延海莫突如其來,且攻勢猛烈,司露不自主步步倒退,身形踉蹌,跌撞在身后的金絲紫檀木的書架上。
書架上的書籍、擺件,嘩啦啦墜了一地。
燭火昏昏,清冽的酒氣鉆入口鼻。
司露瞧清了呼延海莫眼中的恨意。
這樣的吻,帶著恨意,說是啃咬
也不為過,司露的唇瓣被他反復研磨輾轉,沁出血珠,匯入口中,滿是腥甜,絲絲縷縷的酥麻中,夾雜著陣陣痛楚。
也不知過了多久。
他終于吻完她,伏在她肩頭,胸膛強烈起伏著,咬牙切齒地控訴
“憑什么我在外面借酒消愁,肝腸寸斷,你卻在這里毫無感受,高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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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海莫眸色深沉凝視她,以手掐住她柔軟的腰肢。“順從我。”
點點燭火倒映在司露的水眸中,她堅韌得宛如一株蒲草。
“呼延海莫,我不想再自欺欺人。”
先前順從他,曲意逢迎,為的是讓他放松警惕方便她逃跑,而眼下,她自知呼延海莫不會再給她逃跑的機會,所以也不必再對他刻意討好。